樓下就行。”林默趕緊回絕。
“隨你,只是劉姨腎不好,晚上要起來三、四次上廁所,要是碰到她你把話給我回圓了。”顧承風的語氣很輕和,但語句聽著有一種霸道和一絲狠戾的味道。
林默站在門口琢磨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乖乖地走進房間裡的洗手間。進去了很久,她仍穿著剛才走進去的那身衣服出來,問:“老闆,那個……鎖在哪兒?”
“什麼鎖?你要鎖幹嘛?”顧承風問。
“沒鎖怎麼洗澡?”
顧承風被問的有點兒發愣,看著林默一臉的正經,或許是她對那個字發音不準,只好放下書走進洗手間檢視了一下:“有水,沒問題啊。”
“可是沒鎖呀?”林默是沒跟異性共處過一室,更沒在這麼近的距離脫|光衣服,還有一種對環境的不安全感,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她只是單純的想把洗手間的門鎖好而已。
可她把洗手間的門整個全看、全摸了個遍,也沒找到鎖釦在哪兒?
顧承風也有點被問毛了,他一臉的不耐煩:“鎖、鎖、鎖,什麼鎖?你洗澡不用水用鎖幹什麼?”
看著顧承風有點生氣的樣子,林默怯怯地回了句:“我只是想把門從裡面鎖住嘛。”
這句話可把顧承風給說住了,他定在那兒半天沒說話,臥靠,弄了半天,她把他當成色|魔來防了?
林默沒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問題,大著膽子回視著他。
半晌,顧承風恨恨地咬了咬牙,伸手扣住林默的下巴,左右、上下反覆晃了幾下,露出輕挑的笑意,諷刺道:“你跟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回家,接著又同居,現在倒糾結洗手間的門能不能鎖,你這是在給我裝矜持?”
林默眨巴眨巴眼睛,反覆啄磨才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不過,因為顧承風今晚主動給她騰了掛衣服的地方,這明顯是接受了她住在他的房間裡。這讓她的心底裡對他的感覺又多了幾絲溫馨。
不管是前世還是重生後的現世,對林默來講,自方茹琛出事躺在醫院後,細算下來,唯獨只有顧承風一個,讓她為之感動過、感激過,就是連方茹琛的親戚,也不曾給過她一絲一毫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