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試探軍情?”顧承風笑著坐到顧志雄的身旁。
“這還用試探,我就是不來,下午連集團那邊都知道了,我還會不知道?你當我那麼多閒功夫。”顧志雄為顧承風斟上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水。
顧承風接過喝了一口:“你跑我這兒玩了大半天手機,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顧承風跟顧志雄這兄弟倆原本關係還可以,只是他們的母親一個是原配,一個是小三,礙於上一輩的關係,兩人一直不怎麼親近,在顧承風的父母去世後,袁美娟借這個機會找到顧老爺子,這才進到顧家的門。可她卻急於讓他的兒子顧志雄繼承顧家的基業,所以顧承風才連帶著對顧志雄也不怎麼待見。
在繼承家業的這個問題上,顧承風真正對立的那個人其實是袁美娟,而顧志雄只不過是一個被人推到最前方的傀儡罷了。
顧志雄也很被動,一個是跟自己一同長大的親|哥哥,一個是二十幾年在顧家門外沒名沒份的親孃,他誰都不想得罪,所以他的態度是兩邊都敷衍,兩邊都不是人。
顧志雄笑了笑說:“我的確是專門來的,但不是來看你的。”說著把搭在他身邊沙發扶手的絲巾拿起遞到顧承風的面前。
顧承風看著顧志雄手上的絲巾就糊塗了,他一個大男人送他絲巾做什麼?況且又沒包裝,這不像是顧志雄的做事行徑呀!
顧承風到底在商界混了幾年,他很快就明白了,他帶著一絲嘲笑的味道說:“默默雖然沒什麼背影,可她現在是顧家的媳婦,再怎麼這,你也得拿出一件能拿得出手、也配得起我的東西來送她吧?”
“噗嗤……哈哈哈……”被人誤解的顧志雄被顧承風的一番話給笑噴了,大半晌才緩過勁兒來說:“得了吧你,我可不是來巴結你的,這是你老婆的。”
顧承風一怔:“她的東西怎麼在你手上?”
“早上碰到她去上班,就送她去坐車,哎呦,嫂子她太好玩了。”顧志雄回想起林默那貼滿紙巾粒的臉,又是一陣止不住的笑。
顧志雄在一旁笑的眼淚直流,旁邊的顧承風就坐不住了,這林默早上沒被顧志雄套到什麼話吧?
顧承風把接過來的絲巾往沙發上一丟,也不管顧志雄聽了高不高興,直截了當地說:“我家默默比較單純,這叔|嫂關係我還是很介意的,以後就是碰到她,就當不認識。”
林默跟顧家的任何一個人能不接觸最好不要接觸,這句話讓對方聽了有多尷尬他哪裡管得了?
顧志雄看顧承風一本正經的臉只好收起笑意:“你不至於吧,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顧承風還有更狠的話,那就是顧志雄有袁美娟的遺傳基因,但這句話是在揭一個人的傷疤,這種分寸他還是懂得的,所以他只好說了一句比較婉轉卻肉麻的讓他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話:“沒辦法,佔有,愛一個人就是這個樣子。”說完起身走到辦公桌後的大班椅裡,這是他要開始工作了,給顧志雄傳遞了一個送客的資訊。
☆、舒適的大床
晚上林默獨自一個人吃著面前四菜一湯的盛宴,之所以叫盛宴,那是因為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這麼豐盛的菜了。
當然,這得除去上週六為顧承風兄妹倆做的那頓,那是為了顧承風而做的。本意為巴結,卻因“自己動手”惹禍上身,被貶到現在只能睡在地上這種地位。
從她上週四第一次住在這裡算起,今天已經第五天了,跟顧承風一同做在餐桌上共餐,就那麼唯一的一次。想想上次一同吃飯時的拘謹,說實話,她一個人做在這兒,嚼菜嚼得蹦蹦響、喝湯喝的稀里嘩啦也沒人給他臉色看。
顧承風不在家真好!
這是林默吃飯的時候總結出來的一句話。
並且她還發現就連在顧家做了二十幾年保姆的劉姨也沒顧承風在家時那麼緊張。
這一發現讓林默快快吃完飯,學著顧承風兄妹的樣子,抹乾淨嘴留下一屁|股的殘渣剩菜就上樓了。
她得趁顧承風不在家的時候把該做的都做了呀。
林默到樓上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衝完涼、洗完衣服、吹乾了頭髮,這才安安心心地回到她睡覺的地方。
她坐顧承風床邊的地毯上,望著眼前那張大床,就是當年她和她媽兩個人睡到這張床|上,那也能隨便在上面打滾都掉不下來。
她伸出雙手在床面上摸了摸,手|感舒適絲滑,還有一股親和力,林默情不自禁地一直這麼摸著,從這頭摸|到那頭,從床頭摸|到床尾,最後整個人呈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