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踢踢騰騰抱了一堆資料夾和手提電腦過來放到陽臺的茶几上,問:“先看哪一個?”
顧承風聳了聳肩:“都一樣。“
林默隨手拿了最上面一本遞過去,然後拉起旁邊的椅子坐到顧承風的身旁。
顧承風雙眼盯著檔案上的字,可他實在覺得彆扭,問緊貼著他坐的人:“你沒事幹?“
“我今天就一件事,陪你。”林默也不知道拿來的膽子,說起話來竟如此坦蕩。
顧承風很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看來孺子可教也。
顧承風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雖然小的時候被全家人寵著有些紈絝,但自從父母雙亡後,他明白了他在家庭中的身份和未來的目標,也漸漸有了擔當。所以,他一旦工作起來,很快就進入角色,既專心又認真。
林默一直安靜地坐在他的身旁,顧承風手上的檔案既然沒避著她,她有時盯著眼前的男子痴看,有時也順帶著瞅瞅他手中的檔案內容。
兩人就這麼在陽臺上坐著,沒有交流過一句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默看顧承風把最後一本檔案放在腿上,他眉峰緊蹙,雙眸毫無焦距地看著遠方,像是在沉思,又像是發愁。
林默低下頭看著他腿上的檔案,饒有興致地翻了幾頁,看著報告上圈定的幾個國外城市名,對於進軍這幾個城市的利與弊的分析都非常的詳細,看來,這份報告是要他做決策的。
林默上大學的時候是學金融經濟的,畢業後工作沒有找對口,可以說是荒廢了自己的專業。憑藉對未來兩年的先知,她旁敲側擊地提醒:“歐洲的潛質不錯,可以先從英國下手,再逐步抄底歐洲。”
顧承風收回遠眺的目光,帶著滿滿的質疑:“這是你的見解?”
“當然不是。”林默搖了搖頭:“各大新聞都在說黎佳丞快把英國買下來了。”
其實顧承風對英國確實是情有獨鍾,關於黎佳丞私下的動作他也耳有所聞,只是出於一種警惕,他有些猶豫。對於林默說的沒邊沒際的話,他將信將疑:“各大新聞?我怎麼沒聽說。”只是去年黎佳丞的兒子在英國做了個小動作,報紙也就提了一下,並沒有像林默吹噓的一般。
“怎麼會呢?電視、報紙、網路全都在說呀,他在英國的資產,有港口、連鎖店,還有煤氣和水的好像,我是記不清了,這些我也編不出來呀。”林默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可她一時卻忘記了她記得的事情是未來的世界裡,而不是現在這個世界。
看著顧承風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林默一急,把自己腦子裡知道的一骨腦全都說了出來,還分別列了幾個例項。越往下聽,顧承風越覺得林默有些地方說的有板有眼,並且與自己設想的倒也有幾分不謀之合,於是便耐著性子往下聽著。
林默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對未來的經濟形勢這麼瞭解,她越說越帶勁兒,到最後宛如在大舞臺上演講了一篇畢業論文似的。
聽完林默的長篇大論,顧承風看了看時間,話也不多說,收拾東西上樓換了身衣服馬不停蹄就出了門,這事今晚就得去敲定。
林默跟著顧承風身後一齊來等電梯,這會兒顧承風的腦子還在工作上沒出來,只是淡淡地交待了一句:“晚上有事,別等我吃飯。”
林默一直挨著顧承風站著,看著她很閒靜地站著,卻有意無意地去碰觸身旁的人,偶爾碰到了她精神抖擻地綻出個笑臉對著他,而顧承風一直面有所思的樣子,根本沒留意到林默積極的態度。
“叮”電梯到了,看著顧承風大踏步地邁進電梯,林默一怔,“你……”她咬著牙,有些氣憤。
“怎麼了?”顧承風看著柳眉倒豎的林默好奇地問。
“你就不能給我一個goodbye kiss嗎?”林默真的是氣壞了,她今天舔|著巴結他不就是想補償一下昨晚的態度,她不就是把衣領口拽的緊了點兒,就這樣被打入冷宮了?
林默狠狠瞪了電梯裡的顧承風一眼,氣呼呼的給顧承風甩了一個雄赳赳的背影和“嗵”的一個大大的摔門聲。
☆、生病
林默摔上門後氣呼呼的進了房間,一入眼的是顧承風那張又大又舒適的床,昨晚她和顧承風兩人在床|上纏|綿的鏡頭不受控地跳入她的眼內。
她緩緩走到床邊坐下,用手輕輕撫過床面,就在去年的冬天,在最冷的日子裡,有幾次她爬到他的床|上,不論是把冰冷的手伸到他的腋窩裡還是把冰冷的四肢貼在他溫暖的身上,他最多隻是咬咬牙、打個冷顫,沒有推開她、也沒趕她下床,幫她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