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條毒蛇纏在她的身上,而她卻一動也不敢動。
顧偉強抓起靠在牆邊的柺杖,撐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他一直盯著林默,直到走到跟前才鏗鏘有力地對林默說:“你出去。”
林默也不傻,聽出來顧老爺子氣憤的語氣,她還沒反應過來顧老爺子讓他出去只是單純地叫她出去還是要把她趕出門,就聽顧老爺子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到外面候著去。”
這時顧承風已經鬆開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出去的眼神,林默走出去掩上門,因為擔心顧承風替她受累,也不敢走遠,就站在書房門口候著。
林默一出去,顧偉強就從書桌的抽屜裡取出一本雜誌甩在桌面上:“給我個解釋。”
顧承風放眼望去,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像發了癲似的衝過去,一把抓起雜誌瘋狂地撕扯著,他破口大罵:“特麼的這群人有什麼事儘管來衝我來,對付一個女人和一個老人,都是些特麼的什麼齷齪玩意兒。”
顧承風真的是要被這本雜誌氣的要瘋掉了,雜誌封面上全是林默和一個打碼的男子各種場合的照片,有咖啡廳的、有樓道的,有相互拉扯的、也有糾纏不清的,當然還有一張大大的林默被人潑了紅色液體狼狽和驚嚇的特寫。而照片的四周寫滿了什麼“趁老公外出與舊情人偷情”、“與舊情人因金錢發生爭執被潑紅水警告”等等一些醜陋不堪和下|流辱罵的話語。
“媽的,打碼?這不明擺著這打碼的人跟他們是一夥的嗎?我特麼就不信抓不到背後使齪的人了。”顧承風已經把雜誌上有林默的照片全撕的粉碎,他低頭看這些碎紙片,氣還沒消,又對著那些碎紙片猛踩,越踩越氣,踩得地面騰騰做響。
林默站在門外,聽到房間裡的動靜,只當是顧老爺子拿顧承風在撒氣,再後來聽到“騰、騰、騰”的聲響,以為是顧老爺子用柺杖在打顧承風,她一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推開門一邊往裡跑一邊喊道:“都是我的錯,不關承風……”
林默一進到書房裡,看到的是顧承風發了瘋地在往地上死命地跺腳,她怔了一下,馬上就看到地上的那堆碎紙片。出於好奇,她走過去,從顧承風的身後撿起幾張碎片,恰恰有一張是一個男人的手握著一隻胳膊,而這隻胳膊外面套的衣服是淡藍色的。
她昨天就穿了一套淡藍色的套裝。
倒不是林默有多機靈,只是昨天那件事對於她來說太梗梗於懷,並且此時顧承風發了瘋地踩著腳下一堆花花綠綠的碎紙片,這不禁讓林默一下子就明白了那隻胳膊是她的。
這一發現可把林默嚇的半死,她慌忙看著手中其餘的幾張碎片,全是一個個淡藍色和黑色的衣角糾纏在一起,她怔在原地,只覺得心膽俱裂,一抬頭撞到顧偉強斥責的目光,她慌忙跑過去求饒:“爺爺,這是我的錯,不關承風的事。是我的錯,求您別怪承風,我……我一個人擔當。”
“你怎麼擔當?”顧偉強住個柺杖立在桌前,仍是一臉的沉靜。
“我……我……”林默“我”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現在的她心亂如麻,只覺得心底剛剛建造的美麗城堡瞬間塌崩,聽到身後顧承風惡狠狠地痛罵聲,心裡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顧承風,冷傲、清高,永遠那麼高高在上,他處事精明、幹練,時時刻刻都被人擁戴和崇拜。他何曾像現在這樣,自毀形象示於他人面前?這一切,全是因她而起!
她崇拜他、依戀他,她喜歡他、愛慕他,如果她呆在他的身邊,帶給他的是毀滅的話,那麼,她寧願在他毀滅之前先毀了自己!
是的,本來他就不屬於她,本來她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林默重新仰起了頭,她的臉上雖然掛滿了無聲的淚珠,她的表情卻出奇地堅定:“如果離婚能解決顧家的聲譽和困境,我願意離婚。我願意背起所有的罪名洗脫顧家的清白。”
☆、相信與信任
林默重新仰起了頭,她的臉上雖然掛滿了無聲的淚珠,她的表情卻出奇地堅定:“如果離婚能解決顧家的聲譽和困境,我願意離婚。我願意背起所有的罪名洗脫顧家的清白。”
“默默。”
顧承風一聲驚如天雷的怒吒嚇的林默不禁一哆嗦,待她轉過頭看向顧承風時,他已經怒氣衝衝地站到她的面前,帶著訓斥的口吻斥責道:“剛才在路上跟你說的話全當耳邊風了嗎?叫你來了什麼都別說,你現在給我在講什麼糊話!”
“離婚?”顧偉強仍立在桌前,一副風清雲淡的姿態,一聲輕輕的質疑,沒有任何情緒、沒有任何表情看著面前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