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公平競爭,公然勾引一個有婦之夫,這也叫公平?”袁美娟大聲嘲笑了幾聲:“我看你是被阿風徹底給拒絕了吧?不然怎麼捨得離開這兒呢?”
花圃外漸漸走遠的腳步聲並沒有聽到杜菲菲的辯解,不一會兒又傳來袁美娟遠遠的聲音:“好我答應你,不再用卑鄙的手段,只要讓你爸不要撤股,我還是有其它法子的。”
“我說了,撤不撤股是我爸做決定的,商人一向只看重利而不認情的,這一點,我相信袁總監比我領會的更深切吧。”杜菲菲若隱若現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過我倒是很想聽聽,袁總監的其它法子到底卑不卑鄙。”
袁美娟和杜菲菲似乎已走遠了,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林默拼拼湊湊也猜到了大概意思。換做幾個月前,她要是聽到顧承風拒絕了杜菲菲的這些話,說不定還會高興,可現在她聽到了,心裡沒有了興奮、也沒有高興,有的只是欣慰和對顧承風誤會的歉疚。
“又是身世。”神仙姐姐輕嘆一聲。
林默看向神仙姐姐,問:“怎麼了?”
“她們要拿那個女孩的身世說事了。”
“她們?”林默一驚:“你是說剛走過去的那兩個女的?”袁美娟和杜菲菲已走遠了,她連她們倆皮鞋鞋跟的咔咔聲都聽不到了。
神仙姐姐把一雙美|目從杜菲菲離去的方向抽回:“你不是想回去了嘛,我們走吧。”
林默起身跟著神仙姐姐的身後,她一直暗暗嘀咕著神仙姐姐剛才說的那句話,難道就是袁美娟說的其它的法子?
兩人不知不覺已越過花圃、穿過廣場,前方就是燈光輝煌的宴會廳,林默突然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想得到神仙姐姐的幫助,她拉住神仙姐姐的胳膊:“姐姐,可不可以問你個事?”
看著神仙姐姐冷豔的表情,林默補充道:“就是剛才你問我生病的事兒,其實我的病……沒好。”
神仙姐姐仰起頭越過林默,把目光定在夜空當中那輪明月,聲音婉轉悅耳:“佛語有云:九九歸一,終成正果。”
林默眉頭一皺,又來?她對佛禪一竅不通,當然聽不懂了,但她想,既然這位姐姐知道她的來歷,說不定就能幫她解決她的問題,畢竟她還是想為顧承風懷一個孩子的。
“不好意思,能說的詳細些嗎?”林默賠笑道。
神仙姐姐收回目光:“九九歸一,即從來處來,往去處去,又回到本初狀態。”說完朝林默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話已至此,是福是禍,全靠妹妹的造化了,幸會!”說完竟頭也不回地向宴會廳內那個叫周展翔的人身旁走去。
林默站在宴會廳門口愣愣地看著神仙姐姐飄逸的身影,“從來處來,往去處去”,這話什麼意思啊?
☆、她的身世
顧承風在宴廳裡入口處不遠的地方正跟豐和實業的CEO在聊天,忽見林默愣愣地站在宴廳門口,便朝林默喊道:“默默,你去哪兒了?”
林默一回陽,便看到前方顧承風正和一位五、六十歲的男士聊的正火熱,林默理了理情緒,綻出甜甜的微笑走過去:“出去隨便走走。”
在顧承風對面的那位五、六十歲的男士,個子不高,身材有些發福,一臉飽受風霜的樣子,雙目炯炯有神,林默不知為何覺得此人有些面善。
那位男士也是自顧承風叫了林默後一直盯著她看,直到林默走到跟前,那位男士很大方地朝林默友好地伸出右手:“顧太太,您好,我是林振海。”
一個陌生的男士在第一次見面便向女士伸出手握手,林默有些猶豫,她看向顧承風,只見顧承風微笑著點了點頭,她這才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對方:“您好,我叫林默。”
“這麼巧?”林振海爽朗一笑:“顧太太也姓林,那我可要在顧總面前好好拉拉關係啦。”
林默對陌生人都有很強的防範意識,尤其在那次被吳起潑臉後,顧承風總是在她面前提醒她,雖然面前的這個男士很面善,但林默並不打算跟這個人套近乎:“承風做事一向剛正不阿,從不會因為私人關係而亂了規章制度,林先生還是別觸那個雷區了。”
林默說這些話時一直是面帶微笑的,她這話說的其實真是肺腑之言,因為她就曾經為了公司飯堂菜沒小灶菜香的事,在顧承風那兒碰了一鼻子的灰。
後面林振海和顧承風的對話林默也沒心思聽,她的人挽著顧承風的胳膊而立著,可她的腦子一直在琢磨神仙姐姐最後說的那句話。
那句話害得林默一個晚上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