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風看著白揚的笑故意拉下了臉:“沒什麼事,就是出來查查崗,果然在幹私活。”說完他走向站在白揚身邊有些緊張的郭旭剛,抬手在郭旭剛的肩上拍了一下:“這些名堂全是那些商家促進銷售的一種手段,只要心意到就行了,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顧承風說完往電梯方向走,剛走了幾步,他忽然頓住。
不同的含義?
對呀,他怎麼沒想到呢。
他這麼跑到林默那兒,辦公室一堆人看著,他倒是該用質問她為什麼一大早跑公司來的口氣說話呢,還是該用關心她的口氣問她為什麼一大早這麼辛苦呢?
顧承風毅然轉身往回走,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沒有停下腳步指著白揚交待:“把你們看的花店的網址發給我。”說完進到辦公室關起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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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失眠是難免的。
林默一個晚上試了很多種方法,最後看到窗外漸漸明亮起來時徹底放棄,因為起來的早,又沒什麼事,最重要一點就是,她還沒想好以後該怎麼跟顧承風相處,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好在,她手頭上的事比較多,又刻意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時間倒是過得蠻快的,在不知不覺中就快熬到了下班。
可下班後她該去哪兒呢?
顧承風在家裡一直對她不錯,她怕自己一時被那種假象所矇蔽,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就會被他一個無心的眼神或是一個無意親密的動作所吞噬,最終受的傷會更深。
“林小姐,你的件,請去前臺籤一下。”
林默回神兒莫明地看著前臺小蘇問:“我的件?”辦公室裡所有人的件,前臺小蘇一向是代簽的呀。
“需要你親自簽收的。”
帶著一絲狐疑林默來到前臺,一位小哥兒舉著一大捧黃玫瑰立在接待處,林默一怔,看向小蘇驚問:“這個?”
林默簽收完抱著這一大捧瑰麗嫵媚、嬌豔欲滴的黃玫瑰回到座位上,羨煞人的目光從四周齊向她射來,可林默臉上沒一點兒開心的跡向。
林默看著這束把她的工作臺佔去一大半的黃玫瑰,芬芳撲鼻、幽香醉人,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鮮花,按照女性的常理,她該高興、該自豪,可是她卻不知道這花是誰送的。
有人送花,不論男女,包括收花的人,第一反應送花的人應該是男的。
顧承風嗎?
林默搖了搖頭,不會。
吳起?更不可能。
林默跟吳起在一起從認識到分手一年時間,就是在兩人關係最火熱的前三個月裡,吳起這人吝嗇的一枝花都沒送過,這麼一大束,非讓他吐血不行。再一個,她現在工作的這間公司,吳起根本不知道。
這麼想想,好像她身邊能給她送花的人貌似只有顧承風了。
但是,顧承風乾嘛送花給她呢?
林默就這麼一直盯著面前這束越看越喜愛的黃玫瑰,直到下班都沒琢磨出來會是誰送的。
算了,或許,她這是……天上掉下了玫瑰花,不小心砸到她頭上了。
既然如此,她就受著吧,反正下班也不想回去面對顧承風,乾脆把花拿去點綴一下她媽的病房。於是收拾她的包,捧著這一大束的花去了醫院。
——
顧承風今天白天忙了一整天,下班後早早就回去了,林默的人當然沒見到。沒看到也沒關係,他拿起一本雜誌,舒舒服服坐到沙發裡等著林默,幻想著她等會抱著一大束他送的玫瑰花怎麼在他的面前打滾賣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顧承風在沙發裡看完雜誌翻報紙,翻完報紙換電視,可他足足坐了三個鍾,林默還沒回來。
這可把顧承風給急壞了,抓起手機撥了林默的電話,好一會兒才聽到林默有氣無力地“喂”了一下,顧承風一顆心猛地落回了心房,他長長吐了口氣問:“到哪了?”
“樓下。”
不一會兒,林默開門進來,看顧承風就站在一進門的位置,很明顯在等她的樣子,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了。她慌忙低下頭說:“對不起,回來晚了。”
“以後要是太晚,打個電話,我派人去接你。”這世道外面太亂,一個女孩子家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
越是怕這樣,這樣的事越是發生。顧承風的話語中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溫情脈脈,可林默聽著卻感動無比。眼淚無聲無息地滑過臉龐,她撇下一句話連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