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舒服了許多。
他緩緩睜開雙眼,盯著眼前呈倒映的林默,他和她本不相識,卻陰差陽錯被他算計到了他繼承家業的謀略裡,她在乎的是她母親的醫藥費,而她失去的將是她最美好的青春和最貞潔的清白。
對於杜菲菲,他感到歉疚,而對於林默,他不僅歉疚,也深感愧疚!
他伸出手勾住林默的後腦稍一用力,將林默的額頭抵住自己的,良久才道出三個字:“對不起!”
林默是被顧承風弄的難受極了,她本就不怎麼愛運動,現在被顧承風控制的這個動作,可以說把她身體的柔韌度已經拉到了極限,什麼浪漫情懷、什麼詩情畫意,這會兒全是多餘,她只恨不得顧承風趕緊放開她。
她呲了呲牙,忍痛回應:“我嗎?你沒有對不起我呀,放……”
她“放開”的“開”字還沒說出口,就覺她的後頸又有一股隱隱的力度壓了下來,顧承風還刻意用他的額頭蹭了蹭。
她咬了咬牙忍痛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知道我有多感謝你嗎?”說著她用手掰開她後頸上的那隻手,直起脖子長長吐了口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這個比喻一點兒也不為過!
顧承風乾笑一聲:“救命恩人?”多麼諷刺的比喻,他把她置於如此尷尬的地位,她卻在感激他?
顧承風支撐著起身,斜著眼看著一邊不停揉脖子的林默,一邊把臉上表情做的特別享受的樣子,她就這麼不屑跟他有接觸嗎?
這可把顧承風給納悶壞了,這要是換成別的女人,早把剛才曖昧的場景演變成親吻、擁抱,或許可以再往下繼續發展,可林默倒好,一路做著不情願的怪相,他這是被她嫌棄了?
顧承風頓覺從未有的挫敗感,一股男性與生俱來的征服欲漸漸滋生而出。
他輕拍了林默的頭:“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林默好不容易把酸溜溜的脖子揉的好了些,被顧承風這麼又一拍,頭不禁又向下沉了一下,後頸又是一陣酸酸的痛,她抬起頭瞪了一眼:“脖子都要斷了,風情那玩意有鬼用。”
“你沒拍過拖?一點風情都不懂。”顧承風說話也帶了點脾氣。
林默活動了一下肩頸,問:“拍拖跟懂風情有關係嗎?”
顧承風盯著林默良久,最終長長哀鳴了一聲,站起身走到大班椅裡坐下,跟這麼一個沒情商的人說話,簡直浪費口水。
林默也不知道哪裡又惹了顧承風不高興了,趕緊跟過去,正愁著跟他說什麼好呢,一看到筆記本里的那個美女,於是沒話找話:“這是誰呀?很眼熟吶。”
顧承風盯著顯示屏裡的杜菲菲,他的腦子裡全是下午看到的那條猙獰且新嫩的疤痕。
林默正等著聽回覆,卻看顧承風“啪”的一下把筆記本合了起來,然後很煩躁地用雙手大力地搓|著眉心,只好找了理由讓自己有個臺階下:“沒有……我就是問問,要是哪天碰到了你的女……朋友或是情人什麼的,我……好有個防範嘛。”這些有錢的土豪們,身邊的美女如雲,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顧承風停下動作,扭臉瞪著林默,口氣毫不客氣:“你防範什麼?”
“嗯?”林默傻眼了,她真沒想到顧承風會順著往下接她的話,只好硬著頭皮賠笑道:“你列個清單給我,我就有了心理準備,到時……到時……那個我就……我就……”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急越編不出話來,林默說到這兒就說不下去了,她老早就想了解顧承風現在到底有多少個女朋友,她是怕哪天一不小心撞上了,她到底是跟著自己的心走好呢?還是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像上次那個叫什麼杜菲菲的,站在那個美女的面前,林默自慚形穢,當時她的心裡是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那種感覺不是嫉妒、也不是忌妒,而是一種因豔羨而產生的失落感。
那時,只是她和杜菲菲兩個人,她不知道如果顧承風也在場,或許兩人在她的面前做出什麼曖昧的動作,自己會不會失控?
所以,她覺得了解一下顧承風的私生活很有必要。
“你就大大方方當沒看到?”顧承風陰沉個臉,忽然想起早上出門前林默否認她吃醋,不禁火氣又上來了:“你能不能動動腦子?老公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做老婆就當沒看到,這是一個做老婆應該有的反應嗎?”這簡直是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的事,怎麼她就不會呢?
林默一怔,她是壓根沒想到顧承風會反問一個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的答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