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語氣:“沒事,謝謝你。”
“那個人跑的太快,已經報警了,這裡……”顧志雄望了望遠處那幾個揹著攝相機的人,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自己沒問題吧?”
林默又搖了搖頭,她現在心情可以說壞到了極點,就是不想給顧承風丟臉,結果還是丟了,並且丟的還這麼的大!
她覺得已經沒臉再見顧承風了。
“杜小姐,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我嫂子。”顧志雄時不時看著遠處,見杜菲菲點了點頭,這才急急忙忙地快步離去。
…
吳起離開了海岸城後,坐了幾個站的公交車後,拐到一個偏僻的巷口,他警覺地四下望了望才走進去,巷底的牆角立著一個男人,那個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戴著一副超大的黑色墨鏡和一個黑色的口罩。
那個人舉起左手,一邊端詳手中的照片,一邊看著走近的吳起,待吳起走到他的面前,將右手一個塞得滿滿的大牛皮信封一把扔了過去。
看著吳起穩當當地接住後,那個人快步離開,拐了幾條小巷,待走到大路上,便坐進了一直在那兒等候的一輛暗紅色的賓士車裡,轉眼消失在繁華的車流中。
——
顧承風那邊的事情雖然幾經周折,但也還順利,結果正如他所料,杜菲菲的那場車禍果不其然是人為的。
肇事司機收了一大筆的錢,順著這條線索整整摸了兩天,最後目標鎖定了一個墨西哥籍的華人。當顧承風一聽到這個訊息後,根本連想都不用想,直接讓Peter吳去查袁美娟與這個人的關係。
半小時候,顧承風在最終聽到的訊息面前只是淡淡地撇了撇嘴,他覺得波士頓這一行真是浪費了他寶貴的時間。
來與不來,結果對顧承風來說是一樣的,所不同的是,沒來之前是懷疑,而來了之後是確認。
在顧承風跟Peter吳回酒店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了當年奪去他父母生命的那場車禍。說他是被刺激了也行,說這是第六感也罷,反正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搞清楚那場車禍的源委。
顧承風聽說過,當時的那個司機在那場車禍中腿受了傷,成了瘸子,出於責任,顧老爺子一直每月按時給這個人付薪水。
要想挖出十年前的案子,這個司機無疑是最重要的人物。
他給餘浩洋打了個電話,他需要餘浩洋的父親幫忙撮合一下。
見面的時間就訂在今天,儘管今天是店慶的日子,儘管今天店裡有那麼多不安份的人在現場盯著,顧承風只能讓餘浩洋抽身出來趕往機場。對於這個案子,他一刻都不想耽誤。
——
夜漸漸深了,透過綿柔的雨絲,盞盞街燈絢爛閃爍。林默漫步在街頭,那如煙如霧的雨紗,打溼|了她的頭髮,浸|溼|了她的衣衫,而她,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林默知道,顧老爺子不是說不喜歡她,只是一直對她的背景耿耿於懷,今天被吳起這麼一鬧,就是顧承風不提出來,顧老爺子也會讓他們離婚的。
離婚?
從一開始,林默就做足了離婚的打算,可事到如今,才知,心真的會痛!
她又走了一會兒,看到路邊有個石凳,便走過去坐下,從包裡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你在哪兒?”顧承風一接電話搶先問道。
“對不起,我今天……給你丟臉了?”林默說,這是她今天最在乎的話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這對你來說是家常便飯,我已經習慣了。”
“可……今天是真的真的給你丟臉了。”林默再次強調。
“你在哪兒?”
林默瞅了瞅四周:“不知道。”
“你在原地別動,用V信定位發給我,現在就發。”
林默發了定位後,沒多久,一輛白色的路虎“嗤”地一聲開到她的身前,一個雅人深致、軒然霞舉的男子,攜著一襲煙紗正向她翩翩走來。
“承——風?”林默有些恍惚,她緩緩站起身,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他不是出遠門了嗎?
向他走來的男子用他暖暖的手背掃去她臉上的雨珠,一瞬間,摩挲的觸感,彷彿一下子將心窩裡那顆寒冰徹骨的心揉|撫的暖暖的。
“怎麼不回家?”顧承風問。
家?那不是她的家,她只是寄居而已。
“怎麼不說話?”顧承風又問。
說話?她除了對不起無話可說。
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