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風再次抬起頭,在林默乾淨的一張素臉上仔仔細細打量了好久,才問:“你脖子上抹的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甜?”
“沒呀,什麼都沒抹呀。”林默此時的臉上還有剛剛餘下的笑容,她早上出門的時候是化了淡裝的,也噴了一點花香型的香水,但是下午吳起來鬧事,潑了她一臉的果汁,事後她已經去洗手間洗乾淨了呀。
突然,林默倒吸一口涼氣,雙手不禁一齊捂住嘴,瞪個雙眼望著仍是一臉疑惑的顧承風。
“怎麼?”顧承風像是被林默突如其來的表情嚇了一跳,不禁關心地問。
林默眨了眨眼:“沒……沒什麼,我……我去洗澡。”她緊緊扯住仍穿在她身上顧志雄西服的領口,下午她去洗手間洗臉的時候,因為杜菲菲一直在旁邊,出於一種尊嚴的保護,她一直把那件西服的領口拉的緊緊的,不想讓杜菲菲看到她身前的衣服已被那些紅色液體浸染的尷尬,所以當時她只洗了臉,而脖子上的果汁還黏在上面。
看著林默落荒而逃的背影,顧承風覺得今晚的林默太不尋常了,於是走到陽臺給餘浩洋去了個電話。
外面的夜,黑沉且陰森,整個天際黑的望不到邊,外面一片沉寂,偶爾傳來風雨的沙沙聲,也會飄進些許雨絲,讓人在絕望的黑中看到少許生機。
“今天店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許隱瞞。”顧承風像是有十足的把握一定有事發生。
顧承風挺直腰板立在那兒迎著風雨,他的架式和氣勢像絕了一個手執單刀的勇士立在自己的地盤,誓要將迎面欺來的千軍萬馬的敵方擊退的氣概。
顧承風一直專注地聽著,待餘浩洋把他聽到所有的情況全部彙報完,他才問:“去調監控了嗎?”
“去了,可是……說是故障。”餘浩洋在電話那頭很沒底氣地回答。
“故障?整個大樓的監控全故障?”顧承風問。
“是,從中午12點到下午6點。”
“嗯。”顧承風明白了 ,顯然監控有人做了手腳,“報警了嗎?”
餘浩洋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報是報了,可是……”
“說下去。”其實顧承風已經猜到,鬧事的人連監控的手腳都做了,報警的事不會不去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