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了戰場,這一呆又是三年。
近日,戰事連敗,蔓歌邀請了在前線較為熟悉戰情的幾位參將,共同商議戰事。
“如今,瀚澈的將領是誰?為何我方的將士損失如此慘重?閆宇的武藝在月牙不也是數一數二的嗎,為何他也被打敗了?難道瀚澈的降臨如此厲害?”
“回稟將軍,瀚澈的那位主帥武技異奇,施展的招數變化多端,一招一式我等從未見過,而且交戰數十場,每一次,他的招數都不一樣,難以有好的對策下手。”
蔓歌不禁擔憂,眉心緊鎖:“他就沒有什麼弱點?或者什麼特別的地方?”
“有的,那人每次交戰,臉上都會帶著面具,從不曾摘下,聽聞軍中人傳,那個面具,就是他百戰百贏的原因。但是,每當我們試圖攻擊他的面具時,他都能提前將我們的人馬斬殺,且手法極其殘忍。”
“嗯,那我試試吧。”
“將……將軍??”幾位參將聽蔓歌口出此言,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雖然不知道那人有多厲害,但是全身而退應該還是沒有問題。是吧,蘇幕僚?”蔓歌回頭朝肅然看去。
蘇然透過秦牧的考核,也晉升為了幕僚,幫襯蔓歌帶兵打仗。
“以不變應萬變,季將軍,如此甚妙啊。”
“這……好吧,不過,將軍,當你抵擋不住的時候,一定要退啊,我們可承擔不起再次失去主帥的損失了。”
“放心吧。”縱然蔓歌表面上,振振有詞,胸有成竹。
但那帳篷裡亮了一夜的燈火,還是出賣了蔓歌心中的千憂萬愁。
“咚。”“咚。”“咚。”
擂鼓聲響起,蔓歌坐在戰馬上,帶領著三萬士兵,開啟了城門,浩浩蕩蕩的向惠城外早已等待的瀚澈兵馬前進。
“喲,主帥,你看,他們月牙的將領又換人了,這,完全不夠殺啊。哈哈哈哈。看這個人,好像又是新面孔呢。”身穿一身銀甲的男子,朝蔓歌一方說道。
蔓歌也不氣惱,直直的盯著被眾人擁圍著的白麵男子,他們口中的主帥,那個只贏不輸的怪人。
隔著邊疆的大風,塵土,蔓歌在觸及那白麵男子的眼神的那一刻起,有一種隔著千山萬水的滄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第四十一章
那白麵男子也一直盯著蔓歌,不動聲色。
蔓歌心中蹦出了一個疑惑,急於求證,向身旁計程車兵低語道:“瀚澈的主帥是個什麼來頭?是王爺嗎?!”
“不是,聽說是西域那邊來得。”
“西域……白麵。”蔓歌喃喃,似有所思。
“怎麼了?”蘇然看著蔓歌,也欠身詢問。
“沒什麼,開戰吧。”蔓歌搖了搖頭,隨即果斷的打馬上前。
“本將季夜白,不知瀚澈的這位主帥,可否與我一戰?”
“主帥,又來個送死的,這次,要不就我上吧,主帥你就在旁歇歇?”銀甲男子正準備出戰,就被那白麵男子攔下了。
“不用,我來。”
蔓歌看著那白麵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這個人,真的不是他嗎。
“聽聞你近來殺了我不少月牙將士,今日,我可要將命向你討一討了。”語罷,直接向那白麵男子衝了過去,手中的玲瓏雙劍翻轉出鞘,只在眨眼之間,一來便攻向了那白麵男子的面具。
白麵男子反應迅速,往後一仰,堪堪躲過了蔓歌的一劍。面具卻還是被削去了一腳,蔓歌正驚訝他沒有傳聞中厲害時,不知何時,那白麵男子的劍已在眼前,幾寸之間,蔓歌見無法閃躲,直接將玲瓏雙劍翻轉,即刻架住男子的劍。
蔓歌趁此時去看那被砍下一處的臉時,那男子突然發力,將蔓歌震了開去。
蔓歌又落身於戰馬之上。
銀甲男子見今日的主帥,武鬥似是心不在焉,為保勝利,突發號令,全軍向蔓歌那方進功,未幾,戰場就混做了一團。
硝煙與血腥味瀰漫開來,死亡的氣息籠罩著蔓歌。
她好像又看到了那日,家破人亡的場面,她的表情變得驚恐,變得猙獰,她的理智被仇恨佔去,她如同地獄的血剎,瘋狂的向那白麵男子攻擊。
她血紅的眼睛,讓白麵男子也為之一驚。蔓歌的招式與方才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條理,完全,就是在亂砍,只知進攻,不知防守,白麵男子的劍鋒犀利,讓蔓歌身上已多了數十道傷口,可蔓歌的進攻沒有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