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尤伶的尤,尤伶的伶。”
“我叫尤伶,尤伶的尤,尤伶的伶。”蔓歌無數次的重複著這句話。
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般。直到有人將他們分開,蔓歌還保持著抱著尤伶的姿勢,一動不動。
當天,賬營外的天,格外的黑。
賬營裡,卻格外的白。
蔓歌的心,格外的空。
蔓歌沒有去看尤伶下葬,她不願承認尤伶死去的事實,她害怕,她逃避,她不想看到尤伶一個人孤獨的躺在地下,受這無盡的黑暗。
蔓歌的一蹶不振,導致的是整個軍隊的頹廢,戰事吃緊,被瀚澈連連擊退,退居汜水城。
這一日,蔓歌仍在營中獨坐。只見一人掀了賬簾,走了進來。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蔓歌的臉上,蔓歌毫無反應,只是抬頭望向了蘇然。
“懦夫!你就只知道逃避,逃避有什麼用?你知道你這幾天的墮落,讓月牙白白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城池失守?你想葬送整個月牙?”
“我一會便要啟程去跟瀚澈談判,你自己好自為之。如果,等……等我回來的時候,你還這個樣子,那你還不如死了好。”
蘇然的話,決絕狠戾,在離開之前,有些不忍的說道:“陸超大哥他……三天前,在宄欽剿懶恕!�
此話一出,如同驚雷,在蔓歌的腦海裡掀出滔天巨浪。
“這一去,如果我也不能回來,那以後的日子,你就得一個人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沒有多餘的言語,沒有煽情的告別,留下的只是蘇然拉長的,漸漸遠去的影子。
四個人,如今只剩兩個,如果連蘇然也走了……
蔓歌想到這,瘋了似的朝蘇然跑去,在一定得距離停下了,“蘇然,你一定要回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蘇然的背脊一震,沉默了一會,然後轉過身,衝著蔓歌一笑:“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所有的苦,不管即將發生什麼,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的樣子。蔓歌,一直很想說,你的名字真好聽。”
“你……”蔓歌驚在原地。
卻未等來蘇然的任何回覆。
秋風起,戰未平,狼煙擂鼓,山河碌碌。
打蘇然離開後,蔓歌脫胎換骨,一改不振。軍營終於恢復了正氣和雄風,每個士兵的臉上都露出了笑顏。
然而在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