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娘謹守本分。”董老七尷尬一笑,看了眼冷臨。
“你怎不知?那暗娼病便是你傳來的。”冷臨說完,董老七腦門見了汗,原來有大夫來給自己檢查身子,為的是這個。
“小的,小的得了病?怪不得這幾日瘙癢難耐。亦或是那婆娘傳給了小的也未可知。”董老七恢復鎮定,謹慎答道。
“不錯,也有此種可能。”冷臨站起身,揹著雙手走出案臺,踱到西牆,忽地轉身大喝道:“大膽!因何殺害你娘子,還不從實招來!”
“小的冤枉,小的回家之後先在前屋坐了坐,這才去了後屋,便見我那婆娘死在當場,小的冤枉啊。”董老七早便做了準備,也曉得官府之人慣會詭詐,便咬牙堅持。
“董老七,你說過,你是內急返家,怎會有那閒心在堂屋坐著喝茶。要麼去後屋尋恭桶,要麼去後院茅廁。”冷臨轉身說道:“所以,要麼是你並非因內急歸家,要麼是你歸家後立即去了後屋。”
董老七聽了眼神閃爍,又道:“是,是小的撒了個小謊,小的是擔心我那婆娘,這才急著歸家的。大人您也說了,我那婆娘不守婦道,小的平日裡也有所覺察,但不敢肯定。那日便是提前回家,瞧個究竟的。但並未看到任何人,還特意在前屋聽了一陣,沒發現端倪便來到後屋,這才看到娘子死在當場。”
“董老七,萬萬沒想到吧,你在屋內時,本官便在視窗看著你。你雙手攥著你娘子的腳腕往下拉,她掙扎大喊,你竟生生將其勒死。”冷臨忽地說道。
“小的攥著她的腳腕時,她已斷了氣。”董老七一時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如此說來,你是在你娘子自殺後,又偽造了現場,以迷惑本官是他殺了?”冷臨玩味地看著董老七問道。
“是,是,大人饒命。”董老七見毒計不成,不能栽贓嫁禍,只好自保。
“你說,你發瘋跑出了家,便在村外的坑裡待了許久,這才返回?”冷臨問道。
“是,小的就在村外的坑溝裡待了許久,直到大人們來尋小的。”董老七又補充了一句。“那時小的還覺得婆娘死得冤,如今看來是戴了綠帽子,多謝大人提醒,小的再不會自暴自棄了。”
“哼!那你這身上的青苔是如何來的?”冷臨走近指著董老七後背上的印跡問道。
“那坑裡有青苔,有。”董老七忙道。
正說著話,便見門外來了一人,正是那日在郊外見王取時,帶路的人。湊到冷臨耳邊小聲道。“督主說,那是劉次輔的人,私德很重要。”
婉蘇離得近,也聽見了,只見冷臨微微勾起嘴角,假意重複了那人的話,“曾彥的下人?畫像已出來了?”接著便對董老七大喝:“大師!”
“是。”正高度緊張地盯著冷臨同那人的董老七條件反射地回答,話已出口便知已難迴旋,堆坐到地上。
“不是不想要頭髮嗎?本官派人給你剃個乾淨,叫你再做回老本行。”冷臨捏住董老七的兩頰,使之牙齒顯露出來,又說:“不知你這裁縫能做幾身衣裳?還是隻會敲木魚誦經!”
“所以說,你家少爺此番憑的都是猜測嘍?”古陣極不服氣,翹著二郎腿不屑道。
“那也是有理有據的,旁人即便是猜也無從下手呢。再說也不是猜,只不過先懷疑了董老七,本想調查曾彥家人,沒想到那賀寶嫌疑又很大,所以兩個人之間便拿不準了。”婉蘇也不服氣。
“總歸還是靠詐和的,若是都把不準,豈不是要兩個都殺?”古陣說道:“若不是那董老七自知手上犯了三十二條人命,也不會就這麼認下是自己殺了曾彥。”
“這花和尚,還真是奇人。”古陣又上門來,冷臨不願為自己講解,只好找了婉蘇取經。總算是親眼見著的案子,古陣還是有好奇心的。
“話說我怎不曉得,那房山縣竟藏著這麼個,銷金窟?”古陣自言自語,又說:“那茹嫣模樣如何?可是那裡的頭牌?”
“你嘴上積點德吧,佛門清淨地,若不是有你們這些個紈絝子弟,那花和尚也不會想到做那生意。”婉蘇瞧著快到送茶的點了,便端了出去。
古陣自己坐著無趣,也跟著婉蘇往書房走,邊走邊說:“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好奇罷了。”
“好奇?像那趙狀元也是好奇,這才丟了性命。本來嘛進京趕考便老老實實去,路上還想著吃葷腥,這可倒好。”說話間已到了冷臨書房外。
“那為何是三十二具屍首,曾彥未死啊?”古陣問道。
“因是茹嫣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