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方,身上只剩了零零落落幾根毛樁,好幾處傷口,腦袋一側也破了皮,眼神委屈得要死……容蕭閉上眼,身體各處的痠痛一瞬間淡化,換作胸口難以忍受的抽刺感。
“……對不起,硬將你們拖來……”
“這時才說這話,晚了。”金毛猴子道,有氣無力地,“到了這裡還沒死,我倒覺得有戲。”
“皇甫怎麼樣?”
“還活著。”花豹回答。
“雖然沒死。”金毛猴子沒好氣地補上,“不過要指望著他過下一關恐怕是不成了。”
容蕭硬撐了幾下,站起身走到皇甫身邊。他呼吸很輕,雙眼緊閉,膚色青白,臉上身上都是崩裂的細長傷口。她跪在地上,手貼在他額頭。
“你之前救我們幾人已經脫了力,”花豹急道,“恐怕已是極限,這時再來,你經受不住。”
容蕭愣了一下,收回手:“好,再等等。”她朝著遠處看看,“……過了兩關……”
三川,果然是歸途……
她竟然還幻想要去軒轅山,真是天真……
皇甫忽然動了動,她低頭去看又沒了動靜,剛要收回視線,他卻慢慢睜開了眼。
“你怎麼樣?”
皇甫動了動嘴,卻沒發出聲音,閉眼喘了幾口氣,過了會兒,終於勉強擠出幾個字:“不太好。”他掙了掙,似乎想起身,最後頹然倒了回去,“太朱鳥呢?”不遠處,圓方正試著站起身來,歪了幾下,總算站穩,轉頭用長喙碰觸自己光禿禿翅膀,哀聲叫了兩聲。他唇角一扯,想要笑,沒笑出來:“沒死就好……”話還說著,眼睛已經閉上。
容蕭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落下來。
皇甫這個投名狀,未免有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味,就是不知道他篤定的到底是什麼,或者真像他自己所說,是在賭。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