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節節而退的群臣。他一開口,霍行跟著一頓,回身朝他一禮:“王爺。”
“左相大人。”賀宣道,“你如今替魏帝使秦,便不該這樣公然在秦國朝廷指責我秦國臣子。太子和大將軍王一案,是我國內政,你是梁國特使,干涉他國內政,有違常理。何況今日殿上群臣,都不曾參與舊案,否則怎能依舊冠冕加身立於堂上。”
霍行冷笑一聲:“有些時候,無為便是罪。”
“罷了!”賀宣低喝,眉宇間有疲憊蒼涼之色。霍行抬眼看到,目中也是湧上悲哀,狠狠閉一閉眼,再睜開來,眼底鋒芒斂去許多,只是仍舊氣勢不減,冷冷掃過群臣一眼,側身領首,雙手奉上一卷軸冊。
“這是敝國國書,恭請陛下過目。”
有宮人上前接過返身呈給小皇帝。小皇帝有模有樣地展開看著,片刻之後,“嗯”了一聲,放下錦帛:“來者是客,今日宴上不談國事,特使大人還請就坐,待罷了宴,再細細商討不遲。”示意宮人將霍行引到席上。
霍行落座之後,宮人再報說梁國特使上殿。沒多久,一位宮裝麗人款款上殿而來,殿上眾人頓時眼前一亮,唯有賀宣仍舊垂眼,而霍行臉上冷漠,但眼底卻流露幾分隱約恨意。
“梁國花綰,叩祝皇帝陛下萬歲。”麗人宛然拜落,唇角一點淺笑,映得眉目絕塵無雙。
小皇帝似乎有些緊張,但好歹仍是能穩了聲音請她入座。
花綰起身,分別又向賀宣和霍行見禮。賀宣淡然還禮,霍行卻是喉間冷哼,眼也不抬。花綰笑容有一瞬僵了僵,隨即淺笑著入席就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