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落石一般直直墜向地面而去。
“瘋丫頭當真要與這小道童合作?”白冠道。
容蕭直視著前方:“老猴,海皇在哪裡?”
白冠一愣,嘆口氣:“海皇自然是在極南之海,你若是要去,恐怕還真要留下皇甫這小子相助才行。我看他如今修為又上了一層,以人身修煉至此,實在是前所未見的奇才。”
容蕭回頭:“老猴怎麼不阻攔我?”
白冠瞪眼:“如今我還有何本事能阻得了你!”下一刻,話音一轉,又道,“那小祖宗是否當真要結親,也要問個清楚再說——即便是真的,那勞什子水族公主就算做了主位,若是敢欺負你,老夫自然還是幫你的。”
容蕭一頓,隨即低頭,再抬頭,微微一笑:“老猴多謝啦。”
……
……
夜幕深重,明月半掩在雲層之後,將天地映得迷濛。容蕭站在窗前,望著院中一枝白色小花呆怔不語。不遠處,圓方稍微收了形但仍然巨大的軀體,壓在院角樹上,將老樹壓得折了身體,時時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好好一棵樹,你也生不出半點憐憫?”身後塗修陽的聲音響起,他走到桌邊,手中一盞香茗,熱氣蒸騰彌散,隱約了面容。
容蕭頭也不回:“殷乙怎麼樣?”
“昏睡不醒。皇甫晉果然厲害,既能將重衛禁錮又不傷本元帶回。他若是真能與你攜手合作,未嘗不是好事。”
“我不喜歡他。”
“又不是叫你與他做朋友。”塗修陽走過去,站在她身旁,“你該學會,必要時,連敵人也能合作。”
容蕭低頭:“……這世上,本就沒有誰是我的敵人。”
“你能有這樣的心懷,自然更好。”塗修陽拿起她的手,看她手腕,“我聽他們說,那時秦宮中為捉那烏魚妖,南梁公主的手下要了你一杯血?”
被他手指捏著手腕,容蕭有些發憷:“大哥我以後不敢了。”
塗修陽將她手丟開:“少來這套。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