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拉德不會因此而怪我。”
盧克毫無反應,只專注地盯著顫動的劍刃,彷彿已經對外界的聲響充耳不聞。而後,他猛然擰起眉。
雖然用的都是騎士劍,軍團長的愛劍比他手中的要更為鋒銳,再下去劍身難保不會折斷。
安德魯唇邊的笑意加深,他大喝一聲,壓力頓時倍增。
盧克手中劍發出低沉的哀鳴,彷彿下一刻便會承受不住大力斷裂。
金髮青年深翠的眼眸依舊平靜,甚至比此前要更為欠缺波動。他吸了口氣,毫不猶豫地收劍後撤。
軍團長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劍鋒斜削,劃出雪亮的弧線,朝著盧克的臂膀狠狠擊下。
鎧甲與劍刃發出鏗然的碰撞聲,盧克的身體微微搖晃,向後急退數步,不自覺蹙緊了眉。這一劍震得他騎士劍差點脫手,雖然手臂沒脫臼,但肩胛可能有骨頭斷了。
但身體的疼痛於他而言無關緊要。
他的動作沒有半分異狀,身姿依舊敏捷靈巧。他向旁錯開一步喘了口氣,再次提劍迎擊。
雙劍交錯又分離,安德魯怒斥一聲,步步近逼。
避無可避,盧克生生受了朝胸口橫劈而來的一劍。
不等對方為這一擊感到得意,盧克手中劍已經到了安德魯頸側。
若非大團長提前察覺不對向後撤開,這狠戾致命的一招可能已經取下他項上人頭。
盧克里修斯顯然是故意露出破綻,只為趁得手後的片刻間隙反攻。
這真是不要命的打法。如果這英勇用在戰場上,該多麼令人稱道!
被這一劍傷及上臂,安德魯不由惱怒地吐了口氣,神情漸漸嚴肅。他使出的劍招也越來越老辣,不再自矜身份有所顧忌。
局面漸漸變得血腥起來。圍觀眾人中有不少人開始不安地交換眼神:雖然是決鬥,但再這樣下去……兩人中遲早會有人喪命。不論是哪一位都是讓人驚歎的劍士,失去誰都會是極大的損失。
雙方都沒有盾牌防護,能抵禦敵方攻擊的只有被鎧甲包裹的血肉之軀。
劍技本身都逐漸變得無關緊要,互相博弈的只有殺意本身。
劍一次次笨拙地揮下,鎧甲隨之發出脆響。
彼此白色的鎧甲上都佈滿了凹凸的傷痕。
安德魯氣息急促,他收緊了下巴,目光森然地盯著兩步外的青年。
盧克里修斯看上去很糟糕,防守的動作因為肢體的傷勢漸趨笨拙,有血從額角汩汩流下來,愈發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