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細語,慢慢的把心結解開了。
“好些了嗎?”一睜開眼,掛著淺淺笑意的臉龐映入眼簾,胤禛也不由地輕輕的應了一聲,“恩。”
禮玳聞言就笑開了,拉過胤禛指著披上一串風鈴似的花說道:“這個花好特別,帶一株回去栽吧!好不容易來一回,總不能空手而歸!”
“都隨你。”胤禛道。
由於胤禛並沒有讓人上前回去稟報,因此兩人到了貝勒府並沒有人前來打擾,怕元壽吹了風不舒服,禮玳囑咐奶孃先行快步回去。一路清淨禮玳鬆了口氣,看她如同小孩子般有些誇張的吐出一口氣。耿氏好笑之餘隱隱有些羨慕,被人寵著的就是不一樣,像自己哪裡還有這份童心,不單自己,福晉、李氏、年氏恐怕都沒有了。
暗自嘆了口氣,耿氏道:“幾天不在,院裡的丫鬟恐怕都玩瘋了。”
禮玳笑道:“沒人管著可不就是這樣了,只要知道分寸,一時放鬆一下也沒有大事。”
“我也清楚,都是孩子哪能沒有玩樂之心。”
“這句話要是被她們聽到了還不高興壞了,我瞧你院子裡的侍女禮儀都還好,可見你是個好主子啊。”
耿氏垂著眼,扯了扯嘴角:“我又沒什麼事,成天優哉遊哉的,在她們看來可不就是好主子嗎。”
“悠閒也沒什麼不好,你看我如今是躲不開了,閒雲野鶴總好過勾心鬥角,你說呢?”禮玳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
耿氏一怔,過了一會兒才緩慢應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姐姐你知道我向來懶散慣了的,這生來的性子恐怕是改不掉了,姐姐別嫌棄我沒用。”
禮玳抿了抿唇:“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性子,怎麼會嫌棄。”
“那就好,一路周車勞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一歇。”
“別急。”禮玳見他轉身,開口叫住:“這是在路邊拾的,看著挺別緻,我留下了一株,這一株你拿回去養著吧!”
耿氏抬眼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原來停車是為了這個,若是平時她自然歡喜的收了,可此時剛聽完禮玳暗示的她只覺得心裡堵著一股氣,這股氣不上不下直堵得她胸悶氣短。
“多謝姐姐好意,可惜妹妹向來不擅長此物,落在我手中只怕會養糟了。”
禮玳明顯一愣:“養糟了也不要緊,本來就是隻作觀賞用。”
耿氏還是搖搖頭,只是不做聲了,禮玳知道她心中有氣,但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花再怎麼樣也收不回來了,況且只要自己不想與耿氏為敵,這事越早說越好。
“不想養就算了,什麼時候想要再來拿,回吧,不用行禮了。”說完禮玳率先轉身走了。
走了好一會兒,禮玳突然問道:“東珠,你說她會不會恨我。”
“這個,主子人都是自私的,您喜歡爺而爺也,早些說清楚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只是對她來說有些難以接受,恨您一時間應該又的,但耿格格會想通的,您別擔心了。”
“希望如此,這府中人都被我得罪光了,恐怕都生生恨著我呢,也只有她能跟我說上兩句。”禮玳低聲說著,臉上帶著幾分疲憊。
“主子!”東珠擔心的叫出聲。
禮玳擺擺手:“回吧,我累了。”
可能是真的累了,一捱到床禮玳就睡死過去,再次睜開眼天已經黑了,讓人抬了水洗了個澡,才終於清醒過來。
天色不早已經過了平日吃飯的那個時辰,好在有忠心的侍女將飯菜熱著,禮玳想如果當年沒有被太后發現,從而帶回家,那麼自己就算苟活於今,頂了天也只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婦而已,自己面對也就成爾虞我詐變成瑣碎的家長裡短,相比來說真算是悠閒日子,只是這樣,就不可能遇到胤禛了。世事無常,有時候一件小小的事就能改變一生。
“爺呢?”
“爺還在書房,之前讓人帶話晚上就在那歇,讓主子不用等了。”
禮玳吃了兩口筷子還沒放到嘴裡,突然開口吩咐:“讓廚房煮一碗桂圓銀耳粥晚些時候送過去,再抱去一床薄被吧,夜間涼,元壽睡了嗎?”
“已經睡下了,奶孃見主子還在睡,便自作主張的自己給小阿哥餵了奶。”
“本就該她喂的,是我捨不得。”
“主子再吃一點吧。”
禮玳點點頭,端起還熱氣騰騰的湯喝了一口。
第二天,禮玳剛用過早飯,就聽東珠說十五福晉來了。
“十五福晉還在福晉哪裡,應該馬上就回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