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羅良生便道:“寧兒姑娘,這事只有你才能勸得了徐大人。窯場裡的這些人當中,只有你才你說得動徐大人了吧。”陳欣看他焦慮神情,心想為何要說自己才能勸得了徐大人,她是何得何能,一個來投靠徐嗣州的人,哪有本來讓他聽自己的勸。但想想,勸不勸是自個兒的事,聽不聽是徐嗣州的事了。
羅良生將陳欣帶到一間屋外,只聽到裡頭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像是有些爭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說話時明顯有些激動了,嗓門又粗又高:“不行,這事萬般不能如此。大人也是懂制瓷之人,可擇地再建窯爐只是勞力傷財,就連徐大人也不能保證,新窯爐可以燒出大人所言的瓷器。”
陳欣看了眼羅良生,羅良生馬上解釋道:“徐大人說要封了老窯爐,再建個新的窯爐。說此般才能燒出秘色瓷。”
這和窯爐有關係嗎?陳欣想那本小冊子中記載的,最為關鍵的,是胚土釉色配方啊。話雖如此,也有可能就算改建窯爐算什麼呀,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知道嘛。好待會兒就拿這個說點勸徐嗣州。
“本官說了話,誰敢在此反駁,要做便做了,不要做的捲鋪蓋,本官不留你。自會有人要來。”陳欣聽徐嗣州說話的語氣有些暴躁啊,心想她還沒見過徐嗣州發火呢,聽著有些怕人了。怎麼著還要勸他嗎?
徐嗣州的話說完,便有個老者從屋裡出來,一腳跨過門檻時老者回頭說道:“如此一來,這個窯場早晚毀在你手中。”老者轉過身,見到羅良生,羅良生忙上前勸說。
“李伯。”
“良生,你看看。徐大人要新建一個窯爐,說要製出秘色瓷來,可要製出秘色資與新建一個窯爐何干。老伯怎說徐大人都聽不進去。”李伯氣不打一處來,想他在宮窯裡做了也有些年頭了,在窯場裡也有一定的說話分量,先前燕大人在時,也會有制瓷的問題上向他請教。李伯說了此話,反到把徐大人惹怒了,便說了上面那番話。
“我讓寧兒姑娘去說說。讓徐大人消消氣,指不定會改了主意。”
李伯抓住羅良生的手灰心搖頭:“多說無益,我們只管照徐大人說的做罷。能製得最好,制不成,也沒有辦法,聽天由命了。”
羅良生不肯,讓陳欣進去再勸勸徐嗣州。陳欣有些為難了,她還沒勸呢,就知道這事勸不成。陳欣進了門,見徐嗣州坐在椅上:“呃,徐大人——那個——”陳欣確實不知如何勸人。再說了,她憑什麼勸服徐嗣州。“造新窯的事——”
“寧兒來得正好,本官有話要問你。”徐嗣州見陳欣來了,讓她坐到一邊說話。陳欣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發現手心竟有些出汗了。“寧兒,你來了幾日學了些什麼。”
啊?這個啊?陳欣頭皮發麻,果然徐嗣州是上司,真討厭這種被問話的感覺。陳欣只好支吾著說道:“寧兒在幫廚,還不曾到窯場學手藝。”這話也不能造假,說自個兒學了些什麼吧。
徐嗣州聽後襬出一張若有所思的臉。“寧兒,今日隨本官回府上去,有些事,想與寧兒細說。”
這話讓人想入非非了吧,“想與寧兒細說”,是何話要細說,還不是在此說,還得回去細說。“徐大人,方才羅師傅說大人要新建一個窯爐,寧兒想新建便建吧,何故要將老的窯爐給封了。徐——”她發現徐嗣州眉頭深鎖,似有難言之隱。“大人?”
“寧兒,隨本官走走。”徐嗣州站起來便走了出去。陳欣不知所已,同是跟了出去。
徐嗣州說是去走走,卻讓人牽了匹馬來。說是要騎馬,還問陳欣可想與他一道同騎一匹馬。同騎一匹馬?那不是兩個人貼得很近了吧。見陳欣沒有表示反對,徐嗣州讓陳欣先騎上馬,而他則坐到陳欣身後。
不是說陳欣發花痴了,她在穿越之前沒有男朋友,大學時到曾交往過一個時間不長的。用她哥哥的話來說,那個男孩子玩態重,不適合繼續發往。於是畢業了就分手了。後來工作之後就沒再找過。
現在被一個成年男人雙臂環中懷中,讓她小小的心有些盪漾了。貼得如此之近,她能聞到徐嗣州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從衣服中滲出來的。她又想自個的頭髮會不會有異味啊,雖說前天洗過,可又沒有洗髮水之類的。
陳欣的心是砰砰亂跳,再加她又胡思亂想,根本沒看徐嗣州將她往哪帶。徐嗣州說是出去走走,可還騎了馬,想是地方有些遠了。但他並不催馬兒快跑,而是坐在馬背上悠哉往北走,說也是,越往北,越無人,可風景卻越發的好。
遠處是青山綠水,還有四周是碧綠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