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見有人阻攔到也不氣,掃眼燕錦其的臉面道:“這位不久之前還在朝為官,現在確做起了生意。依老朽之見,想是做的瓷器生意。你看老朽說得可對也。若是老朽有半佔說錯的地方,老朽便不對這位姑娘多言。若無說錯之地,還請勸姑娘聽老朽一言。”
陳欣知道他沒有說錯前半句。燕錦其是前不久被貶了官,至於那後半句,她看燕錦其點頭預設。她心中不由有些吃驚了,如此說來這個算命先生還不是三腳貓的功夫了。“那,老先生請說。”
“請問姑娘芳名。”
“口天吳,名為寧兒。”陳欣答道。
“一口吞不了天。想來姑娘有天大的想法卻無法實現那。還有姑娘的名,寧。可是寶蓋底下一個丁字。”算命先生見陳欣點頭便接著說道,“寶蓋則為家,丁字則是家中男兒。若姑娘取名為‘安’,則是一世無憂。姑娘是取錯了名,取了個男人家的字。若姑娘生來是個男兒家,則可子承父業發揚光大。可惜現在姑娘為事所困。你看那‘口’字,困住了——”算命先生從上到下打量陳欣,突然冒出一句,“你不是寧兒,你是何人?”
陳欣一愣,她到真不是吳寧兒:“老先生胡說甚,我便是寧兒。若不是寧兒,又會是誰。”
“你不是寧兒,你是何人,快說。”算命先生再次抓住陳欣的手腕,“若是妖孽上身,則需老朽降妖伏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
“夠了。姑娘說了她是寧兒便是了。你一個算命先生也只想要些錢混口飯吃罷。這算命錢由我給了你。不要再胡說了。”燕錦其拿出幾銅錢給了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收了錢到不說是有妖有怪,而反說道:“既然老朽收了錢,定要為你消災。他日若有需要老朽之處只管到西山廟中來尋。”說罷,算命先生便大步離開了。
哎,這是什麼意思啊。陳欣見算命就那麼走了,果然還是為了錢吧。真是的。“燕大人,這錢不是白白打了水漂。待寧兒有了會還與燕大人的。”陳欣現在仍是身無分文的人,僅有的那錠子她得藏著呢。
“不妨事。”燕錦其道,“我與寧兒姑娘也算是有緣相識一場,不知能有幸請寧兒姑娘賞光一道吃餐飯。還有,我已不在朝為官,寧兒姑娘可直呼我姓名,在下姓燕,名錦其。”
只因陳欣對他心有愧疚之意,便同意了。燕錦其帶陳欣進了就近一個飯莊,偏偏那麼巧,就是那天陳欣剛來時袁爭陽來她來的那家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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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陳欣說了實話,讓燕錦其丟了官。對此陳欣心有內疚。燕錦其說方便與他一道吃飯去,陳欣欣然同意。她是想借著吃飯向他道聲歉,不管他能不能接受,至少讓她能感到寬心。
就連坐的,也是上回那間。那小二領二人上樓時,時不時打量著陳欣,大概是在想何時曾見過這位客倌。燕錦其讓小二上了些好菜,並問要不要來壺酒。陳欣連聲說不用了,吃飯便好。
“客倌稍等,馬上就來。”小二應了聲,退出雅間。
“燕大人。”陳欣一時改不了口,“燕錦其,寧兒不知你與徐大人之間有何過結,只因上回寧兒的話讓你丟了官。寧兒深感抱歉。”陳欣站起來向他彎腰道歉,燕錦其攔住她說不必多此一禮。陳欣不懂了。
“其實那官,不當也罷。”燕錦其似對做不做官也無所謂的態度,反叫陳欣別往心裡去。“那官早就當厭了。有一點我很好奇,寧兒姑娘和徐嗣州是何關係?”陳欣便說只是相識。“寧兒姑娘可瞭解他?”
這話問得有些怪了。“何出此言?寧兒不解,望指教。”陳欣問道。
“寧兒姑娘認為徐嗣州可是一個愛瓷之人?”燕錦其雙手別在身後慢慢踱步,似在思索該如何開口說出來。
陳欣想想徐嗣州對瓷器的認識,想他應是個愛瓷之人。“大概是吧。莫非你有不同見解?”
那燕錦其哈哈笑了兩聲:“一會兒,隨我到我家瓷莊去坐坐。我還未曾說過,我家是經營瓷器生意的,對南北瓷器有一定的瞭解。有一點,到是我估量錯了。我曾以這世上再無會製造秘色瓷了,不想還真有人會。”
“家父會。可家父已於前不久過世。”
“可惜啊。”燕錦其道,他將目光投到陳欣身上。陳欣想他為何要問自己對徐嗣州有了解,為何又不說說他的見解。“寧兒可會?”陳欣只得搖了搖頭。“此技藝莫是不真要失傳了。”
陳欣只得乾笑,要說失傳,到也不會。只要那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