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你消毒。”陳欣自言自語了句,突然心裡暖暖的。此時她方才覺得這袁爭陽在某些方面到有點像她的哥哥了。
“寧兒說什麼酒?”袁爭陽問道。
“沒有,沒有說什麼酒。”陳欣這個時代應該沒有碘酒吧,就算有,也不知道叫什麼名。“袁爭陽,謝謝你。”
袁爭陽憨笑:“方才不是道過謝了。”
“上次還沒有謝過你,還誤會了你。那就在這次補上。”陳欣笑道,“我可以喊你一聲哥哥麼,我覺得你真的像我的哥哥。”
“寧兒有兄弟?”
陳欣連忙說沒有,差點忘了自己現在是吳寧兒這個事實。陳欣連忙擺手道不曾有兄弟,好像是吧,寧兒娘不是在生寧兒時難產死了嗎,怎麼還會有兄弟。
經過這件事之後,陳欣對袁爭陽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原來之前都在誤會他是個膽小鬼,沒想到他還算是有用的人。“袁爭陽,你為什麼想跟寧兒爹學手藝呢?”陳欣想這袁爭陽也怪,本是說去駱家窯場,可不知怎麼就改了主意要跟吳山學。“寧兒沒看出來寧兒爹會製作瓷器。”
“我認為是寧兒爹刻意在隱瞞自己的本事。那日徐大人和駱窯主來找你爹,還將各自手中的瓷器給你爹看,說不定你爹還是個行家裡手歸隱山林。”袁爭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彷彿認為自己說的話應該有是道理的。“寧兒,你不覺得你爹有奇怪的地方?”
陳欣不覺得,應該說她對吳山也沒多瞭解,但以一個父親來說,他還算是好爹。“你認為呢?”
“寧兒還記得那日張縣令所說之事,說是那周家岙姚家窯場失火,恰恰是在寧兒出生的那天晚上。那時寧兒爹去了哪裡,自家女人要生了,男人理應在家才對。”袁爭陽道,“讓我細想的並不是這些……”袁爭陽想到了吳山那時的表情,真是奇了怪了。“你不覺得你爹神情有些怪異。”
陳欣沒想哪裡不對勁,便道:“想是那日是孃的祭日,說起時自然心裡不好過罷。”
袁爭陽道:“真如寧兒所言也不無道理,只是……”袁爭陽不再作聲,因為他知道的事遠不止這些……
到了傍晚天色入黑時,陳欣吃了飯便坐在屋簷下,算起來,吳山離開也快有四天了。“怎麼還不見回來呢。” 袁爭陽一言不發坐到陳欣身邊。
“你想爹了。”
陳欣嗯了一聲。“你呢,你從遠方來,難道不會想爹孃?”
“何嘗不想……”
陳欣想到袁爭陽剛來時曾在暈迷中唸了胡話喊了娘,莫不是他的娘也……陳欣想這事還是別問了。袁爭陽道進屋去外,山間夜晚怕有野獸出沒。兩人才剛起身,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山間,那腳步聲顯得很是沉悶。
袁爭陽催陳欣快進去,可陳欣卻不肯,反而是掙開袁爭陽的手:“是爹,爹回來了。”陳欣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吳寧兒對吳山的直覺做出的本性上的反應,即使她看不清那個人影,她也能認出那是吳山。“爹。”
果然聽到那人回應了一聲:“寧兒。”
“真的是爹。爹。”
吳山走進昏暗的光線中,想他應該是從山間出來,身上的衣物多處被勾破了,再加上幾日不曾好好洗漱,臉上除了塵土還有走過難路之後的勞累感。吳山使勁撣了撣了身上的塵土,問家中可還有吃的東西。陳欣便將明早準備食用的幾個饅頭拿了出來。
吳山拿在手中狼吞虎嚥很快將一個饅頭吃了下去,陳欣見狀馬上去倒了杯水給吳山才不至於讓他噎著。進屋之後陳欣才發現吳山身上除了衣物破了之外,鞋子還沾滿了泥巴和樹葉,還有吳山身後揹著一個揹簍,不知放了何物,感覺沉甸甸的。
“爹,身上背的東西要放下來嗎?”陳欣是好心,想吳山到家了還揹著會不會太累,不想吳山卻像是被嚇著似的不讓陳欣碰。
“寧兒乖,爹不累。”吳山說歸說,還是將揹簍放下來,還左右看了看將揹簍塞到床底下。陳欣想難道這是山上帶來的寶貝嗎,連看也不讓人看一眼。
“爹,揹簍裡是何物?”
吳山搪塞道:“山中的東西,不是什麼貴重物,爹怕你弄髒了手,還是不要看了罷。”說罷,吳山去關了門,“天色已晚,早點安睡。”便催著陳欣去自個房間睡覺,袁爭陽見吳山回來了,說要打地鋪將床鋪還與吳山,吳山卻說不打緊,讓袁爭陽繼續睡他的床。
見吳山回來了,陳欣便將今個在鎮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如實相告,還說徐嗣州為自己花了二百兩銀子。陳欣本以為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