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縣丞對張縣令耳語道:“大人,此人是諸司正使,是個從七品。”孫縣丞此言便是這位中衛郎的官比張縣令要大。
張縣令便客氣道:“不知這位中衛郎,可知所抓何人。”
駱韋康搶了答:“回縣太爺的話,草民仍是上林鄉木勺灣駱家窯場駱窯主之子,駱韋康。並非這位大人口說所說的遼人。草民家世世代代都是宋朝的人,與遼人並無半點牽扯。請大人明查秋毫,還草民一個清白。”
沒想到駱韋康還挺會說話的,陳欣想那自己要不要照著他的話也念一遍自己的出身啊。可那位中衛郎沒給陳欣說話的機會,見駱韋康搶他的話而惱怒:“你即不是遼人,為何在弄堂內出現,為何見到官兵鬼鬼祟祟。”
“這位大人,草民是不見一個朋友,特意尋了去。”駱韋康一字一言道,“她便草民的朋友。”
陳欣接上話:“是啊,我很少到鎮上來,所以迷路了嘛。”陳欣說話完全是一副現代人的派頭,對著幾位當官的張口自稱為“我”,而不是“草民”。
那邊孫縣丞湊到張縣令耳邊輕語:“大人,這位公子確實是駱窯主家的公子。小的見過一面,有些眼熟。”
張縣令拂了拂鬍子,笑呵呵地說道:“中衛郎大人,這裡乃是明州境內,與遼人邊境甚遠,怎會有遼人至此。”
中衛郎聽到張縣令此言立即怒目而視:“縣令大人可是小縣城中呆得時晨長了,不知外邊天下大下。以為小縣城無事便是天下無事,此人被我大宋軍隊發現逃竄至此。故我小隊才會追到此縣。”
張縣令只好陪上笑臉,中衛郎比他官高他也知道。“中衛郎大人,下跪草世真乃我縣令百姓,並非大人所說遼人。還請中衛郎大人放了我縣中百姓。”
即是本縣縣令說了,中衛郎也不好再有強詞,便說道:“還想勞煩大人在城中放張榜子,我將此遼人長相口述一遍,但凡城中百姓在見者,定有重賞。”
“好說,好說。”張縣令點頭,馬上命孫縣丞去寫榜子。
待中衛郎帶著他手下的人馬離開之後,張縣令命陳欣和駱韋康起來說話:“這位可是吳家老大之女吳寧兒。”
陳欣愣了一下,沒想到縣老爺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吳寧兒有名呢,還是吳山有名啊。陳欣便答道:“小女子便是。”
“呵呵……”張縣令又在拂鬍子了,“吳老大的女兒長那麼大了……或是姚家公子尚在……”張縣令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神情,說話間又輕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這邊沒你什麼事,速速回家去吧。”
陳欣想這張縣令是怎麼了,還有那個姚家公子是誰啊,為什麼說到時他時眼裡會有失望感。“呃——”陳欣剛想說話,那邊孫縣丞過來把寫好的榜子讓張縣令過目,張縣令點頭之後讓孫縣丞去拿了縣印蓋上,在命人張貼到城門口去。
陳欣看張縣令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算不錯的,不像電視中演的那些縣官一個個囂張跋扈,眼中只見錢不見理。那邊駱韋康一個勁兒向張縣令道謝,並說今天若不是張縣令說理,還真怕自己當成了遼人給抓去了牢中。
“呵呵……”張縣令笑道,“你爹可好。近幾日也不曾見你爹到縣中來。”
“近幾日家中來了貴客,爹在招待這位貴客,故抽不出空來看縣中買賣。”駱韋康對著張縣令作了個揖,“張縣令——”
就在駱韋康剛想說什麼時,一個衙役跑來稟告:“大人,外面有位大人遞來名貼,說有事要事相見。”衙役淨一份名貼遞給張縣令,張縣令瞧了一眼之後又遞到孫縣丞手中,並告知衙役請那位大人進來相見。
孫縣丞對陳欣和駱韋康說道:“吳家姑娘,駱家公子還請速回。近日城中官兵眾多,恐不安寧,還是呆在山中免受干擾。”
“告辭,告辭。”駱韋康便不再多說,向兩位大人作揖之後讓吳寧兒跟他一道離開。不想兩人才剛轉身,從一側要出,那邊近來的人卻叫住陳欣。
“寧兒姑娘。”
陳欣現在對寧兒姑娘這幾個字很熟悉了,在這裡沒有人叫她陳欣,只是要叫寧兒姑娘,便在叫她。她想也不想便回頭應了一聲,沒想會是徐嗣州。“徐大人。”陳欣停了腳步,駱韋康同樣停下腳步尊稱了一聲徐大人。
“下官拜見徐大人。”張縣令迎了上去,見徐大人和吳寧兒應是相識,便試探性尋問道,“大人此來——”
徐嗣州這才答道:“本是因她而來。聽聞寧兒姑娘有事。現在看來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陳欣想到了,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