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溫柔的丈夫?”那人頓了頓,嗤笑道:“我從未承認過你是我的妻子,你又何必在這時候說這種話?”
溫柔是很想跟他講道理的,她覺得應該是產生了什麼了不得的誤會,這份罪不該她來受,她壓根不是杜溫柔!
然而,這男人的話入耳,她心口就疼得緊縮,喉嚨也跟著生緊,不受控制地發出低低的悲鳴,身子都在地上蜷縮了起來。
山風凜凜,吹得她跟小白菜似的慘,然而馬背上的男人根本不動容,調轉馬頭就想離開。
我靠?溫柔瞪眼,這就讓他走了,那自己豈不是得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不行!她才不要葬身狼腹!與其被狼吃,還不如選擇被人殺死,至少能痛快點!
眼瞧著那人要策馬了,溫柔顧不得自己渾身是傷,立馬一個猛撲過去吊在了人家馬尾巴上!
那馬估計也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痛極之下猛地一揚前蹄,長嘶一聲就將馬背上的人給甩了下去!
蕭驚堂正有些走神,冷不防身子失重下墜,立刻一個翻滾落到一邊,皺眉看向自己的寶駒。
馬瘋了?
馬是無辜的,溫柔是真瘋了,小動物的求生本能讓她連滾帶爬地踩上了馬鞍,使出自己高中翻牆的本事,上馬拎起韁繩就狠夾馬腹:“駕!”
自己不會騎馬也看過別人騎馬,不管怎麼樣,先跑了再說!
從地上站起來的蕭驚堂皺眉看著杜溫柔離開的方向,一時間有點傻。
這女人竟然往狼林裡頭衝?既然這麼想死,還搶他的馬做什麼?報復他?那馬可是從西域買回來的寶駒!
眯了眯眼,蕭驚堂立馬飛身朝她追過去,人死不死無所謂,馬得活著!
然而他好像低估了杜溫柔,這女人竟然沒有墜馬,速度還快得他差點追不上!
“你給我下來!”
背後響起暴怒的吼聲,嚇得溫柔差點掉下去,連忙甩著韁繩跑得更快了。然而蕭驚堂是個練家子,身如鬼魅,沒跑一會兒就追上了她,跨坐在她身後,直接搶過她手裡的韁繩,勒住了馬。
“啊啊啊!”溫柔渾身發抖,不管不顧地嚎叫起來。
蕭驚堂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住她的嘴,皺眉看著她。
這女人怎麼變得這麼聒噪?
他的手掌很大,溫柔的臉卻很小,整個口鼻都被捂得死死的,差點窒息!
這是想直接悶死她?溫柔眯眼,腦子裡靈光一閃,立馬裝作掙扎喘不過氣來的樣子,胡亂抓著背後人的衣裳。
蕭驚堂一愣,本想馬上放開讓她呼吸,誰知自己的手卻被她狠命掐住了,幾次想松都鬆不開!懷裡的人掙扎不斷,嘴裡嗚嗚咽咽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惹得他有些煩躁,乾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然而,就這一下用力,杜溫柔的身子就猛地一僵,只僵了一瞬,就跟爛泥似的癱軟了下來,掐著他的手也跟失去知覺似的垂落在了兩側。
心裡一跳,蕭驚堂連忙鬆開了手,皺眉摸了摸她的鼻息。
死了?
夜晚的森林裡安靜得只有蟲鳴,蕭驚堂坐在馬上抱著懷裡的屍體,一時間有點茫然。
他是氣急了打算嚇唬嚇唬她,可人要是真死了……倒是跟杜家不好交代。
正想著該怎麼辦呢,背後突然有些發涼,蕭驚堂一凜,立馬策馬往前狂奔。
“嗷嗚——”
綠瑩瑩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背後的叢林之中,蕭驚堂反應極快,一手抱著杜溫柔,一手狠甩韁繩,再晚一點,恐怕都得被狼給撲下馬來。
狼群緊隨他們身後,矯健些的公狼已經追上了半個馬身,差點咬著蕭驚堂的腿。
“該死的。”蕭驚堂臉色很難看,抬眼看著前頭的路,心想要不要先把懷裡的人丟下去擋一擋。
遠處有水光閃爍,似乎是一條湖,已經是到了絕路了。
“這就怪不得我了。”在湖邊勒馬,蕭驚堂甩手就將懷裡的屍體扔了下去。
狼群在四周圍成了圈,看見死人應該會先撲上去,那麼他就有了逃跑的機會……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蕭驚堂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閉了閉眼又睜開。
剛剛“死”在自己懷裡的杜溫柔,現在竟然在空中一個打挺,靈活地落在地上,然後朝著湖水就是一個漂亮的飛撲!水花四濺,那人沒一會兒就在湖面上露出了個腦袋,咬牙切齒地衝他喊:
“你這沒有人性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