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理有點茫然。看了看溫柔,後者連忙道:“這是我的人,接來府裡住一段日子。正好通醫術,可以給我看診。”
她的人?
心裡更不舒坦了,蕭二少爺哼了一聲,伸手拉過她就往外走。
“哎哎?”溫柔小步跟著,抬頭看他:“你餓了?這麼急著去吃飯?”
蕭驚堂沒吭聲,一路快走,直到走出院子,才緩和了神色道:“下次診脈,記得手腕上搭手帕,這是府裡的規矩。”
什麼時候有個這個規矩了?溫柔皺眉,忍不住嘀咕:“封建沙文豬。”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晚上吃豬肉。”磨了磨牙,溫柔道:“曲理說我身子很虛,得多吃點好的補補。”
一聽這話,蕭驚堂步子就慢了下來,斜眼看她:“身子還沒補好?”
“廢話!”翻了個白眼,溫柔沒好氣地道:“敢情當初流產的不是你,女人生個孩子本來就要命,流產更是要半條命,你還指望給我點肉我就長好了?”
抿了抿唇,蕭驚堂捏著她的手微微收緊。
溫柔撇嘴,感覺到面前這人隱約的愧疚之意,也沒多說什麼,甩開他的手就往飯廳走。
雖然的確跟他沒直接關係,但是那個沒了的孩子,始終是一根拔不掉的刺吧。
☆、第215章 艱難的婚禮
幾個姨娘都在飯廳裡坐好了,巧言乖順地站在一邊佈菜,溫柔坐在雲點胭的旁邊,掃一眼菜色,滿意地伸筷子夾肉,結果肉還沒到嘴裡呢,就聽得旁邊一聲乾嘔。
眾人都是一頓,紛紛看向雲點胭,後者臉紅到了脖子根,連忙道:“我最近腸胃不太舒服,見不得太油膩的……”
蘇蘭槿鬆了口氣,小聲道:“我還以為你懷孕了呢。”
此話一出,雲點胭更是臉紅,連忙低聲道:“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懷孕。”
這都好幾個月沒見著蕭驚堂了。也沒回京城,要是懷上了,那不就尷尬了?
蕭管家笑道:“無妨,以後有的是機會。老爺和夫人一直盼著子嗣呢,若是真有了,也是蕭家的福氣。”
“嗯。”眾人心不在焉地應著,繼續用膳。蕭驚堂看了溫柔一眼,抿了抿唇。
飯後,溫柔正打算回去休息,就被蕭二少爺叫住了。
“你身子不好,我讓大夫再給你開點調養的藥材吧。”
溫柔挑眉,撇嘴道:“中藥很苦,能不喝就不喝吧,反正身子也就這樣了。”
“等會就給你送過去。”完全無視了她的話,蕭驚堂說完就走。
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溫柔搖搖頭,轉身要回院子,卻看見巧言站在後頭。
見她看見自己了,巧言也沒多說什麼,行了禮就目送她離開。溫柔也沒什麼話跟她說。徑直就回了屋。
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巧言去找了府裡的大夫,將蕭驚堂的吩咐傳達了。
“補身子的?”府裡的張大夫道:“二少爺提起過,說溫柔姑娘小產過,體虛,老夫這便開補藥。”
“這補藥吃了,有什麼效用嗎?”巧言問。
張大夫笑道:“自然是為了保障以後能順利懷子。”
懷子。
笑了笑,巧言朝大夫行了禮,便回去了自己的屋子裡。
婚期將至,蕭府裡熱鬧了起來,雖然溫柔對這婚事很不上心,但蕭驚堂倒是配合,無論多忙每天也會抽空回來處理瑣事,安排流程。
凌挽眉過來蕭府陪溫柔,氣色看起來很好,拉著她的手就笑道:“這兜兜轉轉的,最後你還是得嫁給二少爺。”
嘴角抽了抽,溫柔道:“迫不得已罷了。”
“誒。”凌挽眉道:“其實二少爺對你很好,你也未必對二少爺無情,何必總是牴觸呢?”
垂了眸子。溫柔戴上鳳冠,穿上嫁衣,低聲道:“挽眉,你要是知道前頭是懸崖,還會興高采烈心甘情願地往那上頭走嗎?”
“不會。”
“那不就得了?”聳聳肩,她道:“蕭驚堂未必是我的良人,既然知道不是良人,我要是全心全意跟他在一起,換來傷心一場,豈不是荒唐?”
眨眨眼,凌挽眉很不理解:“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良人?”
在凳子上坐下,溫柔心平氣和地道:“我對自己的另一半沒什麼要求,只要跟我平等就好了,我做飯,他洗碗。我洗衣服,他晾衣服。我只愛他一人,他也忠於我一人。你覺得,蕭驚堂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