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最擅長的便是逢場作戲?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心。”說著,人已經退回了她的美人靠之上。
葉媚生沒有回答,只定定看著她。她知道靜妃這是在挑撥離間。所以,她不上當。
靜妃見她不信,倒也不怒,繼續說道:“你可知陛下昨晚是為何而受的傷?”
“陛下他……他受傷了?”葉媚生臉上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想起先前小林子的稟報。他原是受傷了?
靜妃滿意一笑,點點頭:“看來,你果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沒關係,我今天也充當一回好人告訴你實情罷了。”說完,接過一旁宮女奉上來了茶,喝兩口,看她一眼,又喝兩口。
葉媚生皺眉看著她的動作,沒有追問的意思。
靜妃自覺無趣,放下茶杯:“小葉子,你這樣自信滿滿,不把後宮諸位娘娘放在眼中,不過就是仗著陛下現只寵幸你一人。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昨晚陛下的生辰晚宴上,出現一名極美的紅衣女子,以一曲凌波舞震驚全場。陛下竟來不急等宮宴結束便將她叫到了中宮殿的內室,你還會認為他是真待你好嗎?”呆撲剛弟。
紅衣女子?葉媚生回憶了半響,昨晚的宮宴上似乎並沒有出現什麼紅衣女子獨舞,難道是自己離開後的事。可是那凌波舞,全沛國不是隻有一個思存會跳嗎?太后是不可能去跳舞的。而且:“娘娘昨晚並不在中宮殿。”
靜妃聽著她自以為是的話,看著她眼中的倔強,搖了搖頭:“我好像看到了剛入宮那一年的自己。也是像你這樣,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向。竟連自己父親的話都不聽。”說到這裡,又笑了笑。“小葉子,你當真以為我被禁足在漱玉軒便沒法知道外界的事麼?我不但可以告訴你,陛下昨晚與那紅衣女子宿在了中宮殿;我還可以告訴你,下人今早見到陛下時,他腰上已經負了重傷,且還極力對外封鎖訊息,現已經昏了過去。”
葉媚生定定看著她,黑髮還在滴著水,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卻並沒有答話。
“你不信我?”靜妃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挑了挑眉。“你覺著我有必要編出這麼一堆慌話來誆騙你麼?”
“那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就為了讓我死心,然後看到我傷心欲絕的表情?”葉媚生語氣平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內早已翻江倒海。蘇幕楌昨晚的確一夜未歸,小林子今早又跑過來稱他在中宮殿出了事。至於那名紅衣女子與他腰上的傷。她想,終究還是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可沒那麼多精力來對付你一個小宮女。”靜妃嗤之以鼻。“太后讓我告訴你,君王的寵愛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她倒是可以為你指一條明路。你可以先好好考慮考慮,想明白了,她隨時可以親自來漱玉軒見你。”
原是太后,葉媚生似乎一瞬間明白了所有:“所以,上次在漱玉軒門口,也是太后吩咐你讓陛下誤會與我,將我逼到絕路,好投靠你們?”
靜妃沒有答話。其實那一次她完全是被皇后的話懵昏了頭,一心想要除掉她。
“我沒想到。”葉媚生搖了搖頭,想到小公主那可愛的模樣。“為了權力,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傷害。”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靜妃終於動了怒,狠狠一拍手邊的扶手。“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太后的話,你是應還是不應?”
“如果我不應呢?”葉媚生反問,黑白分明的大眸子透著倔強。
“你若是沒有想過活著走出這漱玉軒,大可以跟太后對著幹。”靜妃威脅。
“我想。”葉媚生提醒。“剛剛在中宮殿門口,可不止一人看到是您靜妃娘娘命人將奴婢敲昏,然後帶來了漱玉軒。”
靜妃看她一眼,眼睛眯了一眯:“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是太后想結束一個人的命,還不是一句話的意思。你當真以為陛下會為了你一個奴婢與掌握朝中重權的太后鬧翻嗎?”搖搖頭。“小葉子,先前我就說過,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一但摔下來那是會很疼的。”
葉媚生接過她的話:“靜妃娘娘對奴婢可能有所誤會,我從來都沒把自己看得有多重。只是,倘若我在陛下心中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位置,太后又何必費盡周張讓你把我帶回這漱玉軒?”
靜妃皺眉看著她,沒有答話。
“反而是靜妃娘娘你。”葉媚生又繼續。“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太后那盤棋中佔的是什麼位置嗎?如果今天我在漱玉軒出了事,陛下當然不會為了奴婢一個下人與太后作對,但以陛下的脾氣,替死鬼肯定是要找一個的。到時候誰又有那個膽子為了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