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對我來說,就像骨、就像血、就像肉。她需要我,就像我需要她一樣,這種需要就像呼吸,平常得幾乎讓人忽視,沒有呼吸,卻再也活不下去。即便不愛,這已足夠。”鳳靳羽沒有看他,鳳眸含笑,專注著懷裡的女人,他的眼,從來只有她一個,她就是全部。

“為了一個將死的人。你寧願帶回一具屍體,也要反了朕?”

“就算是屍體,幼幼也是靳羽的。”他對他的兄弟情義做到情至義,如今他不會再讓步,他說過那個人若負了她,他會毫不猶豫將她帶走。

他從來都是先為別人著想,如今已經履行了兄弟的承諾,他能為皇兄為國家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鳳烈邪冷笑著威脅:“帶她走可以,交出兵權,從此你不再是景王爺。”

烈,你太貪心了。鳳靳羽就知道烈想要的不僅僅是這江山,知道他當時雖然答應成全他和幼幼,其實壓根就沒打算放手。

鳳烈邪外人眼裡性格火爆,毫不沉穩,他卻瞭解這個野心勃勃的帝王,步步為營,重重算計,想必早預算利用完他,再削去兵權將他架空,搶了幼幼。

他的衷心,不過是鳳烈邪的棋子。鳳烈邪就是那樣一個江山美人都不放手,都想要的男人。

“拿去。”鳳靳羽笑了笑,好似應允一件再小不過的玩意兒般答得雲淡風輕。

天下不過爾爾,他要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她,別無他求。

鳳靳羽護住艾幼幼的魂魄,抱著她朝城門走去,眸光掃到人群惶恐不安的水盈,他腳步一頓。

“沒有人可以欺負她!”話音一落,水盈的人頭便被鳳靳羽齊刷刷地砍落。

瞥了一眼笑得別具深意的南宮絕,鳳靳羽輕輕闔,抱著他的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chapter086

086

雲舞歷448年。

幼王妃出殯入土的這一天,天地蒼茫,雨下的極大,到夜裡三天都如瓢潑一般。

一頂黑色的軟轎大雨緩行,兩個時辰才到皇宮。

福王爺鳳福雅剛掀開轎簾,便瞧見戚離夜手的琉璃燈明滅上前:“福王爺,聖上雨裡站了三個時辰了,景王爺走了,沒人敢靠近。”

“他哪兒?”鳳福雅蹙蹙眉。

“天香園。”

鳳福雅披上雨衣一路疾步,剛推開天香園的門便看見雨的鳳烈邪。

園子裡的燈盞早被暴雨澆熄,搖搖欲墜。

雨太大,他睜不開眼,耳畔只有唰唰的雨聲。

雨如無數的白箭唰唰下不停,打地上起了白色的水泡,不知是雨水鑽進耳朵還是雨聲太大,耳膜生疼。

四圍黑漆漆一片,狂風裹夾著暴雨打面頰刀割般疼,而那個鋼鐵鑄就的男人,一身紫衣早已被澆得緊身體,雨水順著面頰、梢一直淌。

“皇兄。”鳳福雅將雨衣輕輕為他披上,他卻沒有反應。

鳳烈邪目光沒有焦距,半晌沙啞的嗓音簡短道:“雅回來了。”

“皇兄……”鳳福雅雖一直遠瀘州,對宮的事瞭如指掌,知道赫連幼幼對他的重要,但從未見過烈如此失魂落魄,淡淡說了句,“這是你和她初次相遇的地方嗎?”

黑色的風雨,鳳烈邪忽然轉過頭,黑鑽般的眼眸不滿猙獰的絕望。

他按住鳳福雅肩膀的手勁差點將他按倒,開口提起的卻是鳳靳羽:“你告訴朕,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對朕,為什麼朕到後,朕都不如他?從小到大,無論朕怎麼努力,所有人的視線卻總是關注著他。所有皇子裡,朕從來是不被重視的人。朕雖說一直和他爭,但朕心裡乎他,因為只有他懂朕,小時候他被人欺負,被罵是妖妃的兒子,朕替他出頭,替他打架。朕以為這種情義是天地滅都不能割裂的,可他為什麼連她都要搶走?”

鳳福雅的手指為他捋去面頰的溼,卻被他一掌開啟。

“那時候當他再次回來,朕過誓,要讓天下臣服,不讓任何人再瞧不起我們。踏著一地的屍骨,壞事都是朕來做。”

“這是世界上,只有他懂朕。只有她是真心待朕好,只有她是真的愛朕。朕以為朕足夠強大,就有能力保護這兩個重要的人。可現,就算朕擁有了這江山,卻什麼都沒了,誰都保不住。”

“皇兄,你的謀略和才華是無人能及的。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有福雅。”說出這句話,鳳福雅霧氣迷濛的眼眸是憐惜,還有一種愛戀,他伸出手臂去抱他冰冷的身體,卻被鳳烈邪厭惡地推開。

這些年,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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