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的粥硬生生灌入,艾幼幼感覺咽喉都像被人猛然撕去一層皮,一些粥的米粒嗆入氣管,她猛然咳嗽起來,腦袋卻被人按得死死,連低頭咳一下都動彈不了。
被嗆出的眼淚和熱粥像岩漿一樣滾動面頰,帶出排山倒海的劇痛,身體的疼痛,卻不如心痛的猛烈。
悲傷堵胸口,喊不出聲,又咽不下去,只能心一遍遍吶喊,烈,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王爺,鳳靳羽的人馬已經將京都團團圍住。他是想將我們困死這裡。”探子繼續稟告。
“好啊!讓他困,看是我先死,還是他的女人和孩子先死!”鳳碩猙獰一笑,對宮女吩咐,“給她鬆綁,衣!”
“王爺,鬆綁了她尋死怎麼辦?”宮女猶豫。
鳳碩用摺扇拍拍艾幼幼的面頰,指著門外:“亦雪妹妹,看到了嗎?你若尋死一次,我就殺二十個宮女!另外,風烈邪的好朋友戚離夜還我手上。你上次墜崖也是他所救。你若不乖乖聽話,呵呵……”
戚離夜……烈的朋友!
艾幼幼一怔,身子逐漸軟了下來,她可以不乎其他人,但烈已經因她而死,她不能再害了烈的朋友。
“鬆綁!給她沐浴衣。”鳳碩看到她的變化,滿意地笑著出門。
宮女們搬進木質浴桶,打好熱水,端著托盤卻不敢靠近。
女人就像負傷的小獸,帶著後的絕望掙扎,即便是虛弱地半蜷榻上,也依舊不會因為屈辱和折磨低下頭,渾身散出冰雪般的冷傲氣質,令人敬畏。
她一直將臉昂得很高,銀因為掙扎而鬆散不堪,碎混著血跡,凌亂的臉頰上,看不清那是何等複雜的表情,整張臉尤其是嘴上全是血,即便如此,那依稀露出的絕色依舊勾魂地懾人。
“紅顏禍水啊!”宮女們小聲低嘆。
“若不是因為她,景王和聖上怎會鬧翻?聖上也不會死,估計景王這次也凶多吉少。”一個宮女小聲說,一人打頭,大家都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都是她害的!”
艾幼幼一動不動地斜臥著,像一具被抽空了力氣的人偶,兩眼空茫,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了。
門忽然被開啟,傳來一聲怒吼:“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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