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到了。艾幼幼咳嗽起來。
往日這種情景,爹爹都會拍著她的背關切地說“不要喝太急。”
可是他現做什麼?
“若若,這菜和胃口嗎?”鳳靳羽執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肉丸放雲若碗裡。
他不瞅她一眼就罷了,居然還給那女人夾菜!從前他只給她夾菜的呀!
“羽,人家不愛吃又甜又酸的東西。”赫連雲若含羞抬眸。
“那以後府裡的廚子就不許做酸甜的食物。糖醋肉丸也不會做。”鳳靳羽淡淡開口。
“可是我愛吃啊!”艾幼幼忍不住大聲說道,她愛吃糖醋肉丸,爹爹也不給她做了嗎?而且,“以後“?
這句話是說赫連雲若要常住?爹爹打算納赫連雲若為妃了?
艾幼幼的心倏地沉下去,掉入冰窟窿一般,周圍全是刺骨的冰水,如何也浮不上來。
“若若,等入了春,咱們去泛舟。畫舫我已經準備好了。”鳳靳羽細心地為赫連雲若斟上熱茶。
“羽,你對我真好。”赫連雲若嬌羞無限。
“應該的。”鳳靳羽表情溫柔,語氣輕緩,冰冷的眸泛出的柔柔,就像個正娓娓傾訴情話的情郎。
他沒有聽見她說話嗎?不理睬還和那個女人說情話,還要去泛舟。她的臉都要捱到他的面頰,他為什麼不躲開!!
“雪兒。”風烈邪喚了句,見她只是呆呆望著面前的二人,沒有一點反應。
“雪兒……”他又喚了句,夾了一塊魚放入她碗,“糖醋魚是你愛吃的?
“哦。”艾幼幼恍恍惚惚應了聲,腦海全是鳳靳羽和赫連雲若濃情蜜意的畫面,夾著魚塊放入口,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咳……”
“怎麼了?”風烈邪不安地拍著她的背。
“刺……”一塊硬硬的魚刺咔喉嚨裡,扎得生疼,從前都是爹爹為她把魚刺撥乾淨放入她碗,她才吃的。
她從來不知道魚刺會這麼多,這麼硬,這麼尖,她嗓子都要被劃裂,咳得滿臉通紅,眼淚飈出來。
而從前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只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便側過臉和赫連雲若寒暄。
“來人啊!”風烈邪焦急大喊,“拿醋來,快點!”
丫鬟們風風火火拿來醋瓶,風烈邪一把奪過來,遞到艾幼幼唇邊,關切道:“小乖乖,喝點醋,這樣刺就不卡了。”
“嗯。”她咳得眼淚飈飛,喝一大口醋,酸得牙根倒,卻不如心裡的酸水腐蝕身心。
“喲。雪妃還真是單‘蠢’啊。吃魚都不知道吐刺的嗎?”赫連雲若不屑一笑,說起風涼話。
“你……”你奶奶個頭,艾幼幼真想罵她個狗血淋頭,開口出的聲音卻破碎得嚇人,估計嗓子被魚刺卡腫,因為迎上鳳靳羽冷怒的眼神。
“她是我鳳傲國的郡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何其尊貴,不需要像某些下三濫的貨色知道那麼多生活常識。我們尊貴的初雪郡主,就是不需要知道魚裡有刺。”風烈邪安撫地拍拍艾幼幼的背,犀利的眼眸瞪了一眼鳳靳羽。
“雪兒,這次烈烈錯了哦。以後烈這個大皇帝專門負責給雪兒小乖乖撥魚刺。”風烈邪聲音說的響亮又霸氣,濃濃的寵溺讓天下女人聽了都羨慕,而這份專屬待遇,只給艾幼幼。
“殿下是否忘了,你這小乖乖可是雪翳國殿下的妃子。到時候是要遠嫁雪翳國的,難不成殿下也要跟去?”赫連雲若夾槍帶棒地嘲笑。
“跟去又如何?”風烈邪挑高一道眉,寵愛摸著艾幼幼的銀手把玩,“我鳳傲國的初雪郡主豈是一般小國的什麼勞什子破爛小公主比得了的,皇帝給我雪兒寶貝做小廝,綽綽有餘。”
一句話抬高了艾幼幼的身份,又將赫連雲若貶得一不值。把雲若的臉氣得紅成大柿子。
風烈邪得意一笑,既然艾幼幼礙於鳳靳羽的面子不能當面和赫連雲若作對,那他就會但當起吵架的任務。
即便看起來有點像和人爭風吃醋的市井小媳婦,有礙皇帝尊嚴風,但為幼幼去做,值得的很!
“爹爹……”艾幼幼喚了聲,眼神期盼地瞅著鳳靳羽,“爹爹,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能是什麼日子。和往日沒什麼不同。”鳳靳羽冷漠敷衍,拿過一旁的景泰藍雕花瓶,遞與赫連雲若,“若,聽說你喜歡這些小玩意。這花瓶你可否喜歡?”
“哇,好漂亮哦。”赫連雲若接過花瓶,愛不釋手撫摸著,嬌羞地媚眼飄蕩,“羽,你對我真好。總是送我我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