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創藥倒下去的時候,金童童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這一刀真的很深,幾乎都砍到骨頭裡去了。
金創藥剛上去,就被血給衝開不少。
伸出手指輕輕的沿著傷口猙獰的裂痕幫他把帶著血的藥粉按在傷口上,等血不再往外衝之後,才緩慢的抬起手。
坐直身子,看著一身是血的赫連逸陽,金童童心裡說不出來的酸楚。
也不知道赫連逸陽是在什麼樣的心態下,在那麼重的傷勢下,居然還拼殺那麼久。
站起身走到道路上張望一下,心裡頓時涼了一下。
這條路比較小而陡,根本就不是他們要走的那條官道。
透過銀色明亮如燈的月色,她根本就看不到這條路上還有另外的人跡。
不由得咬牙切齒的暗罵一聲那個應該是賊媒的車伕。
一定是他趁著他們緊閉車簾的時候,把馬車趕來這個早就佈局好的地方。
既然是這樣,這條路平時一定很少人走動。
知道短時間之內碰不到形容,更沒有辦法離開。
金童童左右張望了一下,走回赫連逸陽身邊,抬起手往馬車的方向一指。
抬高聲音對玉翠說:“現在我們只能是想辦法把他移到那個地方去!”
“小姐!”
看著金童童的手指,玉翠的臉頓時就蒼白了一下:“那裡”
是我欠你的,不要難受【6】
看著金童童的手指,玉翠的臉頓時就蒼白了一下:“那裡”
才說了兩個字,在金童童的皺眉注視下,頓時緊緊地閉上了嘴。
“這個附近四處都沒有遮擋的地方,我們只能是想辦法先把他移到那裡了。”
金童童眨了眨眼睛,聲音依舊比平時要高了一點。
赫連逸陽現在傷成這樣,她還真的不能讓那個看到的人跑去通風報信。
要不然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彎下腰看了赫連逸陽一眼,看到他已經在剛才上藥的時候昏了過去。
心裡不由得暗暗嘆了一聲。
也許昏過去,對現在的赫連逸陽還好一點。
從受傷到剛才幫他上藥的時候,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哼一聲。
這樣強忍著,還不如昏迷。
伸手想架起赫連逸陽,手卻不知道往哪裡放。
每一個地方,都是傷。
只能是狠狠心,忽略他的傷口,伸手抓住他手臂傷處最少的地方。
沉聲吩咐玉翠:“起來幫我一起扶他過去。”
“哦!”
玉翠急忙伸手扶住赫連逸陽,站起身和金童童吃力的拖著他往橫著的馬車廂走去。
金童童看著赫連逸陽身上的傷,皺了皺眉:“你坐下去,讓他靠著你!”
那些傷口,不能壓著。
把赫連逸陽放好,金童童就朝外面努了努嘴,用眼睛詢問。
玉翠抬起手,往那個人隱藏方位指了一下。
看到金童童彎腰轉身準備走出去後,急忙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臉苦成一團:“小姐不要去!”
“總是要去解決的!”
金童童咬咬牙,伸手把玉翠的手指扳開:“要不然就死定了!”
看到玉翠的有些頹然的點了點頭。
金童童彎腰鑽出橫臥著的車廂,返身往赫連逸陽一指;“他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你好好看著他,我去砍一些枯枝回來。”
是我欠你的,不要難受【7】
金童童彎腰鑽出橫臥著的車廂,返身往赫連逸陽一指;“他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你好好看著他,我去砍一些枯枝回來。”
話音落下,低頭拾起地上的鋼刀。
提刀做無意狀悠悠往玉翠指著的方向而去。
小道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皎潔的月光,從樹枝中間透漏下來,映照出光明的時候,又帶來了黑影。
金童童臉上神色雖然輕鬆無比,心卻是提著的。
微眯著眼睛,四下搜尋著玉翠說的那個人。
明明是夏夜,但金童童心裡卻有一種涼涼的寒意。
整個空間,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
天地間,除了夜風吹拂過樹葉發出的聲音之外,就剩下她踏在常年累積落下的枯枝碎葉上發出來的‘沙沙’聲。
視線,在不經意的時候,掃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