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吃東西什麼的極為剋制,除了討厭甜食之外,從來沒有對其他什麼吃食兒表示過特別的熱愛。
為了活躍氣氛他也是拼了,可嚴頌秋只回了一個字,“好。”然後便沒有下文。
林森垂下了頭,有些氣悶。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讓嚴頌秋連玩笑都不想跟他開了。
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意識,他開始渴求嚴頌秋對他的關注。
…………
自從那天開始,嚴頌秋就沒有再去飯飽齋了,而是在家裡處理她家小湖的蓮子。
把蓮子採摘之後,九月份和十月份還要挖藕,這實在不是件輕鬆事兒。
蓮子由女子來釆就行了,可釆藕是件體力活,必須要男人才能做好的。
嚴頌秋想了想,這正好是豐收季了,村裡的人肯定自家的事兒都忙不過來。
不過嚴頌秋還是跟村裡的人說,說的是每釆一斤蓮子,便付兩文錢,以此累推。順便還讓林氏和明氏她們去自己村裡說了說。
這錢這麼好掙,自然有婦人快快的將家裡的夥計做完,然後再揹著小籮筐跑到嚴家的蓮湖裡去釆蓮子。
那些個穿著差不多顏色的農婦們都兩三個兩三個的一起吆喝著往那邊趕去。
只有一個人還杵在地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地裡的還沒有收回去的糧食。
“瞿家的,你怎的還在這兒呀?還不快拿著筐子和我們一起去賺錢去,嚴家人可算是大氣了一會呢。”一個婦人好心的招呼道,一張圓餅臉上盡是喜意。
瞿家嬸子有些尷尬地回道,“我就不了,家裡的糧食沒有收完,我就在這守著,免得哪家的孩子來搗亂。”
那人沒想到她居然會拒絕,有些不悅地說,“你家這點糧食會誰來惦記呀,真是不知好人心。”
瞿家嬸子也怒了,本來自己家賺不了這個錢,她心裡就已經夠窩火了。她尖聲尖氣的叫道,“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來多話。”
旁邊那個紅衣少女正好是那婦人的妹妹,最是潑辣。直接叉著腰開口就罵了起來,“你家那個假惺惺自己去找了人家嚴家小妹的麻煩,現在不敢去了,活該,哼。”
“寧寧,少說兩句,不然你哥哥知道了,得罵人了。”婦人悄聲在她耳邊說著。
“怕什麼?我哥不會因為我罵了她這個外鄉而怪我的。”崔寧寧很討厭那個做作的瞿玉玲了,現在能消遣一下她娘,她哪裡停得住嘴呀。
“現在人家可不是任由你們瞿家狠宰的肥羊了,而是一頭餓狼,等著人家回來撕掉你的一塊兒肉吧。”崔寧寧齜牙咧嘴地說道。
瞿家的被她這麼一嚇,額頭上的汗直往下面掉,但是還是強撐著說道,“你們胡說,我們瞿家是對她們有恩的。”
“有恩?五十文錢賣人家三頓飯這是有恩?你家是御廚,還是吃的山珍海味呀?”崔寧寧反頂道。
瞿家的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站在原地裡用一雙很是滲人的眸子,直愣愣的看著她們。
那婦人有些怕了,一拖二扯地硬是將崔寧寧給拖走了。
…………
那瞿家的一回到家,就看到女兒瞿玉玲還坐在屋裡照鏡子,而廚房裡卻是冷鍋冷灶的,心裡一股邪火就這麼騰的一下子衝了起來,指著她就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瞿玉玲,那個敗家的,你還有閒心照鏡子,你~娘我都快被人擠兌死了。”瞿家的把她鏡子一扣,然後口水便四濺開來。
瞿玉玲低下頭,不讓自己那個嘮叨母親看見自己臉上嫌棄與鄙夷。手裡邊拿著自己的梳子還在不緊不慢地順著頭髮,“娘,淡定,要注意言行,不然以後誰還和女兒交往呀。”
就因著那一次去嚴家小院被反罵得狗血淋頭的事兒,那個崔雪花已經不在和她玩兒了。沒人跟她玩兒了,她還怎麼摳唆人家手裡的東西呀,那個崔雪花家裡可大方了,有時候她上門的時候,那個崔雪花還會送她一些去城裡買的花。
現在什麼都沒了,家裡這個娘又摳門,至於她家可就只想著他那個老么兒。瞿玉玲現在又是氣,又是心疼。
說到這個瞿家的更是氣了,長手一揮,便將瞿玉玲臺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掃了下去,“交往什麼,交往?”
“你去人家家裡吃了虧,現在全村人都笑話我們。那個釆蓮子的錢,咱們也掙不著。我告訴你,你個敗家貨。要是家裡今年存不夠你弟弟上學堂的束脩,你就等著你爹把你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吧。”瞿家的放了狠話,然後就怒氣衝衝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