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耐心地再說了一聲,“坐下吧,雲彩姐。”
戚雲彩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說,“我不坐,我把店子管成了這個樣子,我哪裡有臉坐呀。”
“這不是你的錯。”嚴頌秋繼續說道,“曬秋小店以前規模小,那些人都沒放在眼前,現在小店重新起步所以才會惹人眼饞,這不是你能控制的。”
“況且,這次應該是我們的熟人做的事兒,衝著我來的。”雖然嚴頌秋也沒有證據那個瞿姨娘就是瞿玉玲,但是她心裡總覺得兩人應該是同一人,畢竟自帶小白花屬性的人並不多。
戚雲彩抹了抹眼睛,聽到嚴頌秋的這一番勸慰她心裡也舒服了一些,問道,“真的呀?”
嚴頌秋點點頭,“當然。”
“不過……”嚴頌秋決定給一個棗吃,再打一巴掌,“我今早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些人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呢?”
“我想自己處理好,畢竟我在這都已經做了大半年了卻一點成就都沒有做出來。真是對不起你的栽培。”戚雲彩低著頭,面帶愧疚地說道,“早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我就不應該拿大的。”
嚴頌秋看她很是懊惱地樣子,心裡地那一丁點兒的不滿也淡了。
“下一次遇到這種事兒,或者是看出什麼不對勁兒的你一定要及早告訴了,我好做好準備。不然像今天這樣,對店裡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嚴頌秋苦口婆心地說著。
其實她也懂戚雲彩的這種心理,每個初出茅廬的小新人都想透過獨立做成一件事兒,以證明自己的價值。精神可嘉,但是做法不可取。
人都是群居動物,這生產活動也是一樣的,需要合作嘛。
兩人這樣交談了一番,戚雲彩也知道了自己這事兒做的太過自負了。
這事兒嚴頌秋她們都覺得已經過去了,卻沒想到才過了三天就又有人上門來找茬。而且這次來的還不是一般的平常人,而是穿著一聲靛藍色衣服,帶著高帽的捕快。
因為嚴頌秋沒在店裡,所以那些捕快便直接將戚雲彩帶走了。
嚴頌秋在家裡接到了訊息,二話沒說便從自己的錢箱子裡抓起了一把銀票,急衝衝地就往城裡趕去。
一出事兒,李谷和李鋒便火速趕到了衙門,幸好那時候戚雲彩還沒有被收監。
一個女孩子進了那地方就算是沒有什麼大事名聲也會被他人所汙的。李谷連忙塞錢去說了幾句話,說他才是曬秋小店的負責人。
好在曬秋小店前期是李谷和崔順在打理,所以那些人也沒為難,直接將戚雲彩推了出來,把李谷給拘了起來。反正上頭的意思是把這家店給封了,誰來都一樣。
等嚴頌秋和崔順從家裡趕來的時候,公堂外頭已經圍了一大群人,而戚雲彩則是站在最旁邊的地方哭得悽慘,李鋒只能在一旁安慰她。
“怎麼會事兒,衙門的人有沒有說為什麼抓人?”嚴頌秋氣都還沒有喘過來,就問道。
李鋒沒好氣地回答道,“說是那天有客人在曬秋小店買東西時被我們的人給打了,受了傷,要找我們賠償。”
“官府什麼時候還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呢?”崔順怨道。
“要是我們這些個斗升小民就算是被打死了,都不會來吱個聲。現在一個良府的奴才,這縣老爺就忙不迭地要幫著出頭。”李鋒咬著牙,憤憤地控訴道。
“是良府的?”嚴頌秋一聽到良府,就想到那個還在她家當花農的良素素。
“是的,就因為是那個富可敵國地良府的下人,那些人才這樣囂張。”李鋒回答道。
嚴頌秋眼神一飄,對著崔順吩咐道,“快點回家去叫良小姐她來,她現在和玉姐姐在三大盤子那兒,快去。”聽到衙門裡頭傳來的整齊的“威武……”,嚴頌秋的心尖子不由得顫了顫。
崔順連答應都來不及,拔腿就往馬車那兒跑去。
李鋒這些日子並沒有去過嚴家小院兒,所以並不知道有良小姐這麼一號人,見嚴頌秋將他們中間最能夠扛起大梁的人給弄走了,他心裡更是急了。
“嚴小秋,崔順哥走了,那這兒怎麼辦呀?”
嚴頌秋看了他一眼說道,“急什麼,這還不還有我嗎?”
“看我的!”嚴頌秋頭一甩,就往人堆裡面擠進入了。
公堂上
胡大人一拍驚堂木,黑著臉大吼了一聲,“肅靜!”周圍的圍觀群眾立馬都閉上了嘴。
胡大人滿意的一笑,不過因為鬍子太過濃密,老百姓們都只看到他的鬍子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