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她需要自己動手去雕刻那些硬~梆~梆的石頭。
她是一個管理人員,這不是她的專業範圍。
看嚴頌秋在坊間待了半個月,卻從來沒有拿起過刻刀,靈犀老人心裡的疙瘩也小了不少。
三人湊合著湊合著,終於做成了一個成品――一尊觀音像。
觀音慈眉善目,儀態高潔。主身以乳白色為主,襯托出了觀音的溫潤和悲憫萬物的情懷。
玉帶飄飄,好像正身處無端,凜然不侵。手中的楊柳枝青翠欲滴,好像剛剛從樹上折下來一般,新鮮生氣。
座下蓮臺層層疊疊,潔白無瑕。底下還有一層托盤,安置著觀音娘娘的兩名童子。一曰善財,一曰龍女。
兩人皆是活潑生動,討人喜歡。頭系紅頭繩,頸帶寶石項圈,素衣布鞋,細緻到了極致。
“不錯,不錯。”靈犀老人拍著明書的肩膀,滿臉的欣慰。
明書這時倒是顯了一些少年風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師傅,徒兒只是幫幫忙而已,還是師傅技術嫻熟,嚴小姐主意新穎。”
靈犀老人一聽,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一些了,覺得自己的徒兒有些大了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靈犀老人雖然是個善心之人,對他收養的這些孩子極好,但是卻古板得很,不喜這些孩子同外人交往。
現在明書當著他的面兒誇讚嚴頌秋,他下意識的覺得是不是嚴頌秋懷著什麼別的心思故意同二徒弟明書交好。
靈犀老人撇了她一眼,嚴頌秋只當沒看見。
這年頭,找一個本事高,脾氣好的師傅簡直是難如上青天呀,嚴頌秋只有忍著靈犀老人間歇性的蛇精病。
終於將玉雕給做好了,嚴頌秋肩上的膽子也輕了一些。賞玉大會的參會人選嚴頌秋也已經定好了,就讓崔順和明書去。
崔順是“金風玉露”的大掌櫃,正好出去出出風頭,給“金風玉露”打打廣告。
而讓明書去,則是因為靈犀老人年紀太大不好長期坐馬車,所以將這次機會給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明書。
這事兒差不多可以放下了,但是又有事兒需要嚴頌秋忙起來了。
那就是嚴頌秋果林裡第一批果子快要出來了!
已經到夏末了,蓮湖裡蓮子的採收倒是早就安排好了。而果林裡那些初果也已經開始步入成熟了。
這時候的麻煩最多了,這不,高叔又來找嚴頌秋訴苦來了,“小姐,這幾天那些麻雀就來吃果子,趕都趕不走。該怎麼辦呀?”高叔擺擺手,有些無奈。
嚴頌秋沒急著回答,而是問道,“高叔,鳥多不多,是不是隻吃最頂上的呀?”
高叔立馬一五一十地回答說,“多呀,不只吃樹頂上的下面也吃。”
嚴頌秋滿意的點點頭,這也算不辜負自己的一副苦心了。
冬天的時候就提前埋好了肥料,剪枝也很下心,多了的果子都讓人掐掉了,土經常讓人去松。這一番作為,才讓果子大而甜。
現在,她當然不會讓鳥兒白瞎了已經苦心經營了兩年的果樹。
用紙袋套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即能防止鳥兒來偷吃,又能保護果子的外形。不過,這漫山遍野這麼大一片果林,這紙袋一套,那個成本怕是蹭蹭蹭的往上竄的。嚴頌秋有些為難了。
最後再同高叔商議下,嚴頌秋才決定去賣些漁網攔著。
接下來的日子,嚴頌秋就一直盯著家裡的東西。
滿湖的蓮子已經被採得差不多。現在嚴頌秋都是讓人在蓮子最鮮嫩的時候摘下來然後曬乾的。這時候的蓮子曬乾了來,最是清香襲人,軟糯可口。嚴頌秋繞著蓮湖,果林看了一圈兒。
荷花已經大多數殘敗了,但是還有一些掉隊的荷花因為開得晚,現在正綻放得正痴呢。湖裡的魚還不算肥,嚴頌秋想等它們貼完了秋膘再說。
果林裡,桃子李子杏兒什麼的已經由青轉黃,引來了一大~片兒鳥兒來鬧。還好嚴頌秋叫高叔早早的就將網子拉了起來。
這才讓那些果子沒遭了禍害。
至於幫玉五她們種的那一片花地,因為大部分的花期已過,所以只剩下了綠油油的一片。
巡視完了之後,嚴頌秋又待在屋子裡琢磨來琢磨去了。
租船的事情已經有了著落,嚴頌秋的哥哥嚴頌卿的老同學和他們是老搭檔了。
這次的科舉沒戲,錢百萬說什麼都不想再考了。可惜他老子不拋棄,不放棄,硬是讓他繼續讀三年,等下一次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