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拿下。
嚴頌秋跟個滑泥鰍似的,好在她上次遭了難之後,去學了一點功夫,就當做形體訓練。雖然只是花拳繡腿,但是跟那些人周旋卻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這樣,她就離玉五越來越遠了。
良家少爺看情況不對,他帶來的家丁竟然還抵不過那些只會除草挑糞的農民,看樣子今天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早知道就不停玉玲的,親自來拿著玉沁和嚴家村姑了,現在脫身都難了!
於是,他慌忙招呼手下,將玉五的頭髮扯住,然後以她為質,想慢慢地撤出院子。
這要是讓他們把玉五帶走,那就麻煩了。嚴頌秋急的滿頭大汗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脫離人群。
良少爺看著自己的腳後跟已經邁在了門檻上,臉上喜意盡顯。
突然耳後傳來一道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良家少爺後頸一涼,一把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人。”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會飛天遁地的忍者一樣突然出現在了良少爺的身旁。
沒得到良少爺的指示,那架著玉五的漢子,反而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氣,疼得玉五嘴裡發出嘶嘶的低吟。
還不等良少爺求饒,一直倚在他懷裡的瞿玉玲就跳了出來,然後跑到了離他五尺外的家丁身旁。而且還因為用力過度,讓良少爺和冰涼涼的刀刃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順便還劃破了良少爺的一層細皮。
良少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寵愛的並以他為天的妾室竟然會這樣對他。
“玉玲,你……”良心裡又急又氣,但是脖子上有一把劍攔著他怎麼也不敢輕舉妄動。
黑衣男子看他沒有回應,直接順著那傷口往裡推去。良少爺的鮮血都要凝固在一起了,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嘴裡一直喊著,“壯士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鄙人府上曾是皇上,金銀無數,壯士你只要放過我,就算萬兩黃金我們都雙手奉上。”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我叫你放人,如果你的耳朵不聽使喚的話,我可以幫幫你,把這廢物一刀割下。到時候拿來下酒,應該更實用一點。”
良少爺一聽,什麼都不敢多說,直接一嗓子嚎道,“快點放人,快點放人。”
那家丁手上一鬆,玉五給推搡了出來。玉五身上沒勁兒,差點就倒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一個側身,就將玉五撈了起來,攬在懷裡。
然後劍尖一挑,一團黑絲落地。良少爺的頭髮竟然從髮髻處齊齊削去。
“啊,相公!”瞿玉玲又驚叫了起來,黑衣劍客又是一劃,瞿玉玲的頭髮也遭了殃。
剩下的那些家丁,特別是剛剛扯玉五頭髮的那兩個,更是從肩膀直接削去了他們的手臂。
這下子,連嚴頌秋都候不住,閉著眼睛在心裡默唸了十萬次“南無阿彌陀佛”。
那黑衣男子將劍放下,然後將懷裡的人攬緊,“沒事兒了,五小姐。”
玉五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就算身旁人是那個她避之不及的人,現在的她也沒辦法放手。
人都被那黑衣男子給解決了,連出境的機會都還沒有的林森總算是趕到了。
“怎麼回事兒?”雖然他早就交代了人,如果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兒,一定要及時通知她。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也沒辦法搞清楚事情的經過。
嚴頌秋捂著眼睛,下意識指向那兩個家丁身處的位置。
林森忙把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不怕,不怕。”
嚴頌秋不住地點頭,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害怕。地上那可是真人的手臂,血淋淋的手臂呀,剛剛還在人身上好好的安著呢。
林森又小聲地說了幾句,“你先回屋裡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
嚴頌秋無力地點點頭,感覺自己胸中有一股酸水正在往上面湧,現在她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妥。
林森和李峰讓人將那些家丁都捆了起來,雖然有幾個負隅頑抗的,但是林森自己的身手本來就不錯,幾個手刀就直接把人給劈暈了。
而良家少爺和瞿玉玲乾脆不用他們綁,他們自己就精神崩潰了,只和那些家丁窩在一團,抱著自己被削掉的頭髮,哭得很死了爹孃似的。
“直接將他們送官府吧。”李峰建議道,他和嚴頌秋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林森足夠愛她。
而且,林森比他很適合她。
他只希望她好好的,其餘的,就算了吧。
林森點點頭,李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