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的關係,西南低窪而東北略高,成一個綿延幾公里的緩坡,所以佈置在陣地後方的白衛軍山炮連的瞄準射擊很快使得蘇俄紅軍組織的馬拉機槍陣地承受不住密集而準確的炮火,被打的人仰馬翻的馬拉機槍營損失巨大,殘餘的馬車不得不一路向後狂奔退出了戰場,本來勢均力敵的機槍火力對射,變成一邊倒的白衛軍的機槍向蜂湧而至的蘇俄步兵師的人群傾瀉著彈雨,收割著生命由於缺乏炮火支援,綿延在陣地前的鐵絲網就使得衝鋒的紅軍戰士進攻的步伐遭遇了阻礙,而戰場上略微的遲疑都將迎來死亡,半小時不到,蘇俄紅軍在西北防線上發起的第一次攻擊陷於徹底失敗,打頭陣的這個辛比爾斯克鐵軍步兵第24師,三分之一的戰士陣亡,三分之一的戰士負傷,能完整的撤回出發陣地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
白衛軍第一道防線前方從鐵絲網往前一直綿延到1000米之外,原野裡躺滿了戰死者的屍體,越靠近鐵絲網,則傷亡越重,越往後,則死者減少,而躺在地上蠕動和呻吟的傷員遍地都是,慘不忍睹。
白衛軍陣地上雖然也出現了傷亡,但多數都是機槍射手,貓著腰躲在塹壕裡放槍的步兵傷亡很小,整個西北戰線這第一次碰撞,蘇俄紅軍東方面軍第一集團軍中最精銳的辛比爾斯克鐵軍第24步兵師,傷亡超過了六千人,徹底被打殘廢了。
反觀白衛軍這邊佩佩利亞耶夫坐鎮的西北防線,第一線陣地上的傷亡只有區區三百人不到,其中陣亡一百多人,受傷兩百多人,相比雙方几萬人廝殺的場面,這點傷亡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烏法白衛軍防線上響起此起彼伏的“烏拉”聲,這幫子沙俄復員軍人為主體的白衛軍步兵師軍人,找回了久違的勇氣和信心,原來蘇俄的人海戰術在塹壕陣地面前就是個土雞瓦狗!對面衝的最兇的就是各級指揮員和政委們,傷亡最大的也是這些指揮官和政委們。
“總司令閣下,這烏法的白衛軍打的不錯啊!這下那個內閣總理的底氣壯實起來了!這蘇俄紅軍怎麼打起來路子這麼野的,比當年我們在旅順發起的肉彈攻擊還要不計傷亡!”從望遠鏡裡一起觀看了整個攻防過程的聯軍副參謀長宇都宮太郎顯然心情不錯!
這時候那個紅色的電話上的燈又亮了起來,這是條連線佩佩利亞耶夫指揮部和王庚這個總指揮部的直線,王庚沒等田俊伸手,自己走過去拿起了電話,“對對!我看見了!步兵師打的很好…對對…山炮連徹底壓制了對方掩護的馬拉機槍火力…對對…啊…這個不用…傳我的命令,不許攻擊對方前來救護的醫務兵…
什麼…是是,我看到了,對方扔下了三千多屍體,還有三千多個傷員躺在戰場上…派人打白旗,去陣地前衝他們喊話,放他們的醫護兵和擔架隊來把紅軍傷員拖回去!不許向醫護兵開槍!就這樣!”王庚放下了電話。
聯軍總司令轉過來繼續用望遠鏡觀察戰場,這時候東南防線的紅軍也發起了攻勢,不過顯然東南防線的蘇俄第四方面軍很小心,沒有直接用人海戰術衝擊白衛軍第一道防線,而是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機槍陣地,在更遠處的陣地後方樹林邊,似乎還有兩個剛趕到的炮兵連在展開陣地。
“總司令閣下,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許向進入戰場的醫護兵射擊,他們把傷員救回去了,將來傷好了回到蘇俄軍隊裡還是我們的敵人,為什麼不繼續射擊甚至炮火覆蓋,把陣地前所有躺著還能動的敵人全部消滅?!”聯軍副參謀長宇都宮太郎眨巴著眼睛問道。
王庚笑了笑,心想這廝可真是一點不藏著掖著,本來我還想跟他這個打過日俄戰爭的傢伙多學幾招呢,這會兒整個成好奇寶寶得我來提點他了,躊躇了下,聯軍總司令低聲道,“我的太郎閣下,人道主義情懷什麼時候都不能丟啊,要想在這遠離故土幾千公里的地方站穩腳跟,光靠血與火是遠遠不夠的,我們要收攏人心,攻心為上!”說著王庚又用更低的聲音在自己的副參謀長耳邊道。
“3000多輕重傷員,這得是多大負擔和包袱,給他們救回去之後整天躺在那鬼哭狼嚎缺醫少藥能動搖對方多少軍心?浪費對方多少糧食,拖累多少行軍速度,這麼重的包袱,不讓圖哈切夫斯基這傢伙背起來怎麼對得起他大老遠來烏法一趟!”
第二百八十五章 機槍大戰山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司令閣下…您真是再世的周瑜啊!太郎受教了!”宇都宮太郎一時間把聯軍總司令推為天人,自家五十七歲老大不小的年紀了,這會兒可真有點像畑俊六一樣年輕的中國王當成偶像了。
“嗯,南邊這個第四集團軍的指揮官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