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下順勢起跳,節節退到了距離它較遠的某一處。
果不其然,沒半分鐘的工夫,那隻原本還相當囂張的章魚就忽然停止了對她的窮追猛打。
下一瞬,幾乎所有仍舊保持著清醒的人就都目睹那章魚腦袋被猛地炸開了花。
而在這之前的一小段時間裡,唐寧自始至終都未曾挪動他的腳跟和他的視線,他一心一意地集中著意念,讓自己射出的子彈在敵人的體內發生了質的變化。
這一點,基地的兩名隊長雖是沒能親眼見證全程,卻業已根據既成的現實,順藤摸瓜地得以推測——相比之下,思華年雖是從頭到尾地旁觀了一切,卻依舊對唐寧的所作所為一知半解。
他剛才算是……幫忙了?
就憑那一招?
喂!早知道這麼容易,他幹嗎不早點出手?!害得美人姐姐同那又噁心又恐怖的大怪獸鬥爭了那麼久!
未等不知其事的思華年意識到這當中的矛盾之處,那隻被重創了的大章魚就被不期而至的劇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將欲倒地的怪物叫囂著以足部的吸盤支起了自己的身子,開始胡亂揮舞起它那或尚完好無損或已血肉模糊的觸手。
數不勝數的長觸瘋狂地擊打在牆壁上、地面上、人身上……所到之處,幾乎無一倖免。
這時,一團巨大的火焰轟然而起,直接灼燒起它身體的各個部位,卻只換來了它愈發恐怖的發洩與攻擊。
“不要用火,強度不夠,只會適得其反,惹它狂躁。”感覺到自己的一名部下正來到自己的斜後方,一隊的美女隊長頭也不回地關照道,“而且這隻,好像耐火。”
作為其屬下的男人沒有任何語言上的回應,而是直接以念力撤去了自己施加於敵人身上的那一把烈焰。
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地站立著,皆是雙眉微鎖著仰望於四處打砸的怪物。
然後,他們先後察覺了些許異常。
可惜沒等他們及時開口通知其他人,讓大夥措手不及的一幕便上演了。
只見那隻頭部已然毀去了三分之一的大傢伙揮舞著觸手哀號了兩下,流淌著粘稠液體的腦袋就遽然膨脹變大——緊接著,它便“嘭——”的一下爆炸了。
一團團不明物質倏地四下飛濺,基地眾人下意識地採取了各種措施以期躲避,可四周卻仍是響起了不絕於耳的驚呼聲。
其中,便混雜著女人的聲音。
雖然敏捷度比不上在場的戰士們,但思華年當然也瞧見了這突然來襲的團狀物——因此,她情不自禁地尖叫起來,同時不自覺地拿手臂擋在了自個兒的面前。
直到嚷嚷了半天都沒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沾到身上,她才停止了驚叫,心有餘悸地放下了自己的胳膊。
羅桑是什麼時候跑到自個兒前頭來的?
目睹前方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思華年不由得心生不解。
而且,他好像是在……保護她?
沒錯,特地趕來的羅桑同志知道,哪怕他們的長官大人就站在女孩的身旁,他大概也不會去護她周全——所以,這女孩的人身安全,自然只好由他全權負責。
所幸他所具備的念力型別中有“釋放”這一系,儘管操作起來有些難度,可勉強還能透過釋放能量來逆襲敵人噴出的粘液。
但是,那隻大章魚的腦袋怎麼跟個噴泉似的,噴到現在都沒個消停?!
面對敵人不斷噴射而出的異物,快要疲於應對的羅桑當機立斷地張開了嘴。
“長官!撤退吧!”
誠然,雖說不清楚這異物的具體成分是什麼,但憑藉他多年作戰的直覺,敵人在臨死前還要掙扎著釋放的玩意兒,肯定是能對他們一行人造成傷害的東西。
是以,考慮到那大傢伙反正業已活不了多久了,那麼繼續呆在這裡陪它耗著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走。”同樣認識到這一點的唐寧二話不說,馬上就採納了部下的意見。
“撤退!”收到了長官的首肯,羅桑這就高撥出聲,命在場的所有士兵趕緊撤離。
話音剛落,尚且可以行動自如計程車兵就馬上環顧四周,將就近的傷員扶了起來,或背或扛地帶著他們往出口處跑。
羅桑也一面護著女孩,一面背起了距離自己較近的一名士兵,說了句“跟我走”,便一路小跑著衝向了大門。
越發感到噁心頭暈的思華年顧不上點頭,立馬就跟著他跑了起來。
然而,當她在奔跑的過程中忍不住回眸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