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燃起了一團高達五米的巨大火焰,彷彿是要將那堆肉塊烤成章魚乾。
突如其來的烈火所造成的強大氣流徑直衝擊了女子的背脊,但她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由三千青絲被亂風吹出了詭異的造型。
直到另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不知從哪裡來到了她的身邊,她才動了動脖子看了對方一眼,隨後抬起一條胳膊,稍稍理了理她那被吹亂的長髮。
她終於朝前跨出了第一步,不徐不疾地向著思華年等人走來。
“長官。”行至立於門外靜觀其變的唐寧身前,貌美如花的女子面無漣漪地站定了,抬手向這位基地首席敬了個禮。
“什麼時候發現這裡的?”沒有任何寒暄,同樣面無表情的唐寧注視著來人波瀾不驚的容顏,開門見山地發問。
“四十五分鐘前,在回基地的路上偶然路過時。”女子目視前方,簡潔明瞭地陳述著真實的情況,一句話不但回答了長官的問題,還暗示了自己未經請示就直接出手的原因。
“回去之後,打份報告交給我。”對部下的實力及其行事作風心知肚明,唐寧絲毫沒有要繼續盤問的意思,當場就面色如常地轉過身去,毫不遲疑地抬腳往回走。
“是。”同樣面不改色的女子站直了身子,雖然向著自己的長官行了軍禮,卻依舊沒有要多看他一眼——也沒有多餘的話要交代的樣子。
於是,在思華年目不轉睛地盯著美人姐姐瞧的時候,她那大孫子就好像已經有了鳴金收兵的意圖了。
咦?這……這就回去了?
覺著自己來這一趟卻根本什麼也沒幹,就像是過了回家家似的,思華年滿心都是夢還沒有做醒的感覺。
奈何身邊的人皆已唯馬首是瞻,不是調轉了方向就是讓開了道路,個個都是絕對服從的模樣。
不得不轉移了視線的思華年有些緩不過勁兒來地瞅著眾人紛紛欲離,卻不知她適才關注的物件此刻業已悄悄地眸光一轉,望向了左顧右盼的她。
女子看見她的同僚——二隊隊長羅桑朝著茫然自失的女孩走了過去,接著輕輕用手肘戳了戳女孩的胳膊,然後在對方側首來看之際衝前頭努了努下巴,示意她回神跟上。
鑑於之前自家孫子都開口說過話了,思華年可以認定,此時此刻,她已經不用再強忍著說話的慾望——繼續當“啞巴”了。
“這就結了?”是以,讀懂了羅桑的肢體語言後,她當即難以置信地問出了口,“敵人都消滅了?”
“應該還沒有。”孰料她的疑問,得來的竟是羅桑否定的回答——只見面如冠玉的男人回首看了那邊靜立不動的女同事,旋即又把腦袋給轉了回來,“不過,交給一隊解決,綽綽有餘了。”
“一隊?”她記得,羅桑是二隊的隊長,那麼……
“那邊的大美人兒,就是一隊的隊長。”羅桑好心作出說明,心裡想的卻是美人緣何都不看他一眼。
“哦!”怪不得那麼厲害,“唰唰”兩下就把那麼大一隻怪物給幹掉了!
思華年睜大了雙眼難掩興奮之際,面前的羅桑卻是遽然神色一改。
與此同時,漸行漸遠的基地總長與泰然自處的一隊隊長業已驀地仰頭朝天。
電光石火間,他們腳下的地面劇烈地震動起來。
幾乎同一時刻,天花板上忽然裂開了兩道大口子。
它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各自的領地上擴張延伸,才一晃眼的工夫,就瓦解了整個房頂。
頃刻間,碎石墜落,在地上砸出了深淺不一的坑槽,亦揚起了滾滾不斷的塵埃。
然而,大夥兒所關注的,並非這些不期而至的亂石與灰塵,而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一隻比方才所見還要大上不止兩倍的巨型章魚赫然出現在眾人的上方,且正以勢不可擋的速度直至朝大夥壓來。
憑藉渺小的血肉之軀與之對抗,顯然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立於怪物正下方計程車兵們趕緊撒腿跑開了,為的是尋到一個安全、合適的地理位置,再集眾人之力共同抗敵。
奈何這不速之客顯然不是一隻光有發達的肉體卻毫無智商可言的低階動物——如同是擁有著人類的智慧一般,它迅速看穿了基地眾人的打算,根本就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直接將無數條觸手伸向了一行人。
遭遇攻擊的眾人連忙從原處跳開以期躲避,另一些姑且未有成為目標計程車兵則毫不遲疑地舉槍,朝著突然來襲的大敵展開了進攻——卻不料雨點般的特殊子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