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的凱普拉國早已岌岌可危了,她又必須趕快壯大凱普拉國的實力,因為這個時候,又是兩國對抗封延帝國的最危險時期了。
“因為凱普拉國的大權回到了她的手中,對抗封延帝國的起義軍至少在補給上得到了穩定的支援,也不用再面對封延帝國、溫斯騰王國新王室還有她王叔的手下三方面的剿殺。在這樣的局勢下,兩國起義軍都被阿麥雷斯王子團結起來,成為了對抗封延帝國的中堅力量。而他在民眾中間的威望,已經成為了所有人希望寄託的物件。而對抗封延帝國的戰爭,也漸漸看到有了轉機。”
然而說到這裡,塔涅克的聲音放低了:“但是蘿蘭娜卻病倒了,六年來持續不斷的*極大的損害了她的健康,據一個醫術非常高明的旅行醫者說,她大概活不過兩年了。可是這個時候,對抗封延帝國的戰爭正值最激烈的時刻,而且此時的凱普拉國和溫斯騰王國,國力都因為長期的鬥爭而受到很大消耗。
“在蘿蘭娜的安排下,她再次見到了阿麥雷斯王子,這是她和他訂下婚約以後第三次見面。”塔涅克按了一下眉心,“可這一次,蘿蘭娜告訴阿麥雷斯王子,說自己活不過兩年了,讓他留一個孩子給她,如果她死了,那麼就把凱普拉國交給他。因為,凱普拉國王族經過了她王叔篡位和倒臺的過程,已經幾乎沒什麼人了。而且還有不少優秀的臣子,卻缺乏一個有能力統領全域性的人。於是在凱普拉國的王宮的最高塔尖,在凱普拉國的長老的主持下,他們舉行了最簡單最倉促的秘密婚禮。嗯,你明白,為了——正名。那個時侯,阿麥雷斯王子許諾,等到他奪回了王位重新建國以後,再給她一個完整而盛大的婚禮。”
“結果……”薇迪雅臉色煞白,“那蘿蘭娜公主她……後來呢?”
“後來,後來她生下了一個男嬰,可是身體也變得更加虛弱,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一年了,剩下的時光,把國內的一切安排給了她親信的臣子和她最信任的侍女。那一年秋天,阿麥雷斯王子的軍隊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將封延帝國最強大的一支軍隊打敗,奪回了北峰郡。
“阿麥雷斯取得了接下來一系列戰鬥的勝利,在新年到來前,終於徹底擊敗了封延帝國軍。兩個國家在他的聯合和統一下,合併建成了現在的渥列樊帝國,而封延帝國的霸權勢力也因此一蹶不振。阿麥雷斯就是開國皇帝諾利辛特一世。”塔涅克說到這裡,神情裡帶著虔誠的尊敬。
“那蘿蘭娜公主……”薇迪雅的手握在他的手裡,一片冰涼。塔涅克伸手理了理她的頭髮,神情黯然:“嗯,她死在決戰前一天晚上,沒有看到勝利的到來,也沒有看到見過的那一天。等到四天以後阿麥雷斯王子,也就是我的祖父回去以後,看到的只有她的水晶棺。沒想到回來以後,能為她舉行的只剩下葬禮——他當初的許諾,卻永遠無法實現了。”
“怎麼會這樣……”薇迪雅伸手捂住了臉,眼睛裡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怎麼會這樣,等不到勝利的那一天,那她……”
“她就是我的祖母,那個男嬰就是我的父皇。祖父後來建了國,為了保證戰後國內的穩定,對於以前陷害他的王族成員,祖父還是選擇了寬容,讓他們共同治理這個國家。”塔涅克輕輕吐了口氣,臉上有些嘲諷的神情,“只是,這一切在當時是為了大局,但是也成了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根源。”
薇迪雅聽得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小聲試探著說:“殿下的意思是,因為他們當時被留了下來,所以過了這麼多年,以前被壓制著的野心,現在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完全有這種可能。”塔涅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相信今天你也看出來了,再加上寒冰和雪給的那幾張紙,我們已經知道了有這麼一回事,只是還缺乏證據而已。”
“但是,相比之下,我比祖父幸運多了。”握緊了她的手,塔涅克如是說。
肺炎
薇迪雅低下頭,還一會兒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心裡有一陣難言的感覺,一半是溫暖,一半是感慨,還有的,則是理解和了然。
他告訴她這個故事,還是為了告訴她,立她為正妃的決心,以及,他們所需要面對的阻力,到底是什麼。
突然塔涅克說:“現在我們的處境,相信你也明白了。可是不管怎麼樣,也不管發生什麼事,第一個要擔心的一定是你。不用再考慮別的那麼多,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活著,不管發什麼什麼事,現在先答應我。”
“呃,可是,人總是要死啊……”薇迪雅愣愣地說,這個,自然規律嘛,她又沒有那麼大許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