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
蕭清旭喉頭動了動:“什麼為什麼?”
陳思問:“為什麼總是要這樣?你就這麼想……跟我上…床?”
蕭清旭怔住,目光在身下這具身體上游弋,從陳思的臉到身上,再到被自己壓住的長腿,只覺得無一處不美,都極其誘人。
如果說不想跟她上…床,那他簡直不算男人了吧,此時此刻能說出那種話的人,不是隱秘性極好的偽君子就是不能人道的那種。
他哪一種都不是。
蕭清旭說:“嗯,我想。”
何其坦白。
陳思眼睛一眨,那暖色的牆壁忽然有些變色,鋪天蓋地的煩躁。
“為什麼這麼想?”執著地問。
蕭清旭伸手,從她的頭髮撫摸往下,掠過她的臉頰……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
從來不曾對女人有這種渴望。
雖然出入明珠那麼多次,多少荒唐場景也親經歷過,被女孩子湊過來跪在身前伺候,看著那些或清純或火辣的樣子,卻會覺得噁心,說他有病也好變態也好,總覺得那些……不是人,是獸,可怕的可厭的獸態。
身邊也不是沒有名媛淑女,可每次看起來就好像看櫥窗裡的假人,沒有絲毫想要親近的慾望,那種感覺好似,——面對一堆塑膠製品,只可遠觀。
他沒有選擇,也不想委屈自己屈就或者苟且。
一直到見到此刻手中這人,在熊熊恨意之中他忽然有一種古怪的慾望。
從來不曾用過的身體對她有了奇怪的回應。
雖然對自己有極端強烈的自信,但是因為除了偶爾的晨勃會見到那個東西復活……其他時間都完完全全沒有反應,甚至被身材最辣的女人貼上來摩擦都不見起立這種情況來說,死黨如趙念只是讚歎他定力高深,但是蕭清旭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定力高深,是他完全……沒有性…趣。
對於這種情況,蕭清旭心頭最深處其實也蠻忐忑的。
這樣想實在是太失禮了,不過……
——會不會真的沒有用?
這種可怕的羞恥的念頭當然是絕對不會對別人說起。
所以當在盯著那人逃之夭夭的背影時候感覺到腹部一陣古怪的火熱流竄而過……蕭清旭還以為是錯覺,第二次在明珠同陳思相逢,他在暗影裡站著,一眼就看到了舞池裡那個熟悉的身影。
至今為止蕭清旭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他有超能力麼?那裡頭二十幾個身材年齡甚至化妝打扮都差不多一樣的女郎,他居然第一眼就能將那個曾經從自己眼前逃走的人影挑出來,如此的確信無疑,就是她!
她旁若無人毫不知情地在跳舞。
也不知道是她跳的太過出色的緣故還是其他……竟引得他的眼光始終都在她的身上逡巡,就好像國王巡視自己領地,一寸一寸給予確認,仔細到了錙銖必較或者是飢…渴難耐的程度。
急欲開荒試試看。
當抱著人滾在包廂裡頭的時候,真是驚喜,毫無預兆地那個東西就跳起來衝著人行禮了,朝氣蓬勃健康可愛,多有禮貌!
原來不是沒有用啊!
無數小天使在腦海中翩翩起舞,真高興。
雖然還有些嫌棄這個人的身份但是……很不容易。
活了二十三歲他還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他自己都快以為自己潛意識之中是homosexual了,她要是還不出現,被逼急了的話,他不會介意自己去找個男人試試看……
幸虧沒有。
幸虧命中註定她及時出現,雖然出現時候的表現不佳,姿態不美,但是幸虧他慧眼如炬,嗯,他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伯樂啊。
奈何這匹千里馬不太馴服……甚至好像對他的出現並不怎麼感激。
蕭公子的心中充滿了矛盾,水火煎熬,偏不能言說。
忍了這麼久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一開始本來是想速戰速決的,做過了之後再也不認得她……當然,如果試過了覺得有些興趣的話可以多圈養一些日子,大家都這麼做的不是嗎?而且歡場裡的女孩,不也都是渴望這樣嗎,一連串的數字就能把她們徹底擺平讓她們無怨無悔。
究竟是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回首向來蕭瑟處,許多風雨許多晴,綜合起來就是一個變幻無常說變就變……連如此睿智的他也想不清。
只是蕭清旭心裡的水火煎熬沒有一刻平息。
所以所以,絕不能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