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外,方落雁正急的團團亂轉,突然牆角閃出一個人,一下子抱住了他,嚇的方落雁不由一聲驚叫。
“公子,是我!”那人連忙叫道。
“叛徒!是你呀,我不跟叛徒說話!”方落雁一看清來人,不由狠狠一腳就踹了出去。
“公子,你出來這麼久了,不回去嗎?”方安捂著肚子道。
“你回去!”方落雁卻道。
“你不回去嗎?”方安不由奇道。
“放屁!老子身上有的是錢,願意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為什麼一定要回去受老頭子和那個臭丫頭的氣?!”方落雁道。
“什麼,你身上有錢?是借南公子的呢還是借的石公子的呢?”方安不由道。
“放屁!老子不借他們的錢就不能活了嗎?”方落雁不由大罵道。
“咦,那你還能借誰的錢?”方安不由奇道。
“咦,你怎麼還不走?”方落雁卻問道。
“你不回去,我怎麼能回去呢?老爺和夫人小姐正擔心你呢!”方安道。
“放屁!你也不回去,那豈非更叫我老爹老孃擔心?!”方落雁氣的大罵道,狠狠一腳踹在方安的屁股上。
第二天,中丞府後院隔著衚衕相對的高閣上,方落雁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塵封已久的閣門,立時,一蓬塵土落了下來。
“我的天哪,這裡多久沒有人住了?!”方落雁不由哀叫道。
好不容易只將窗臺清掃了一下,方落雁撲到視窗,卻見後府的院子裡早已不知何時蹴起了鞠來,南隊的一群是毋寶晴,小丫,毋寶瑤,小雨還有張公鐸的女兒張巧雲並丫頭簪兒,北隊的一群是石潤霞,小壺,毋寶箱,菁兒,還有趙廷隱的女兒趙鏡兒與丫頭小梅。眾人都卸了長裙。摘了頭飾,耳環,鐲子,鏈子,用綢帶繫腰,一身短衣,裸著雪一般的一截小臂跟著皮球飛跑,整個院子裡一片飛紅舞綠,鶯鳴燕嚦,好不繁目。
石潤霞也穿了一件粉底白荷的短衫子,用一根紅綢子扎著腰,說不出的颯爽,她平時就風風火火,此時在球場上更是如魚得水,在人群中左衝右突,誰都攔她不住,皮球在她腳下更是聽話的很,不時的跑進洞去,誰都怕她笑,因為只要她一笑,一露出那兩顆小虎牙兒,大家就知道又有球快要進了。幸好南隊中還有個小丫能跟他相抗,小丫和她長的一樣,都是圓圓潤潤,力氣大的嚇人,速度又快,滿場上就只見兩人從東頭跑到西頭,又從南頭跑到北頭,有時是你追我,有時是我追你,簡直就是絕對的主力。
毋寶箱別看平時柔柔弱弱,但到了球場上卻也十分的乾淨利落,長長的秀髮沒有別金鑲銀,只是隨手打了兩根紅頭繩兒,遠遠看去,更是別一樣的風致,看的方落雁不由大飽眼福。
最可憐的是毋寶晴,因為她的體態是最豐盈的,所以凡事總是慢半拍,不一時早已珠汗滾滾,只得拿了一塊帕子,一邊扇風,一邊喊叫;而小雨最是可笑,雖然穿上了短衣,更顯得她身材高挑秀麗,但體力卻是最弱的,又怎麼攔的住石潤霞那隻小老虎,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石潤霞一次又一次的從自己胳膊底下鑽了過去。
球場上越來越激烈,方落雁看的眼睛都要花了。
突然,毋寶箱的腳下一絆,不由一下子撲在了草坪上,嚇的方落雁險些從窗戶上一頭栽下來。
眾人見毋寶箱倒地,連忙圍了過來,毋寶箱卻很快從地上爬起來,追著小丫笑罵道:“都是你這小蹄子,跑那麼快,我追都追不上!”
眾人見她沒事了,這才放心下來,石潤霞卻意猶未盡,從腰上扯了一方帕子擦著臉上熱氣騰騰的汗興奮地道:“這樣踢來踢去的總是不過癮,下個月咱們到北校場打馬球去!”
“什麼?打馬球?!你這個野丫頭越來越瘋了,要你爹知道了還不罵死你,你知道那有多危險?!”毋寶晴一聽,不由立即扭住石潤霞的耳朵罵道。
“那有什麼,咱們把馬放慢些不就行了?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你們家院子這麼小,我們家的還小,總這樣下去,怎麼過得了癮?!”石潤霞道。
“對對對,咱們偷偷的出去,又有誰會知道?”毋寶箱一聽要到北校場去打馬球,不由也大是興奮,連忙幫著石潤霞說好話。
“對對對,咱們偷偷的去,沒有誰會知道。現在那兒的草又高又軟,正好跑馬,天天不是女紅就是學詩作畫,我們也膩了,大家正好一起去盡興盡興!”一聽要去打馬球,張小姐,趙小姐她們立即眉開眼笑,點頭附和。
“什麼?你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