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玉突然發覺不對,連忙喊道:“箱姑娘,請等一等!”
毋寶箱卻突然回過頭來對著石青玉笑道:“石公子,這是卓文君與司馬相如之間的事情,你可不可以迴避一下呢?”
石青玉只得止步,在原地立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便帶著方安向自知樓上走來。
噙香樓,風吟院的門口,立著兩隻大黃狗,一見方落雁,不由立即同時昂頭豎尾,衝著方落雁嗚嗚直叫,方落雁一見,不由躊躇不前,毋寶箱卻笑著拍拍兩隻大黃狗的頭笑道:“大黃小黃乖,這人現在看起來不是壞人,等我叫你們咬他的時候年再咬他好不好?”方落雁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就涼了半截,卻又聽毋寶箱笑問道:“你既然有東西要送給我,為什麼不和你妹妹一起來?”
方落雁聽到這裡,連忙正色回道:“實不相瞞,其實前次看見姑娘,落雁便驚為天人,早想與姑娘促膝一聚,以盡心中仰慕,卻一直沒有機會,今日恰巧舍妹來訪,在下便也跟著來了,尚請姑娘勿怪。”
“驚為天人?促膝一聚?”眼見方落雁的腳踏進了噙香樓的大門,毋寶箱的眼光突然一寒,冷冽地道:“怕你真不是想做那張珙,只可惜我卻不是那崔鶯鶯!也不是那綠珠,虞姬,更不是那關盼盼!菁兒,蝶兒,關門,給我狠狠地打!”
隨著毋寶箱的一聲令下,方落雁還沒明白過怎麼一回兒事來,身後的樓門突然咣的一聲緊閉,緊接著漫天黑壓壓的雞方彈子,笤帚,掃把便遮天避日的蓋了下來。
這時,翰墨樓的樓梯上,小雨終於忍不住對毋寶瑤道:“小姐,你就不覺得那個方平有些怪怪的嗎?”
“有什麼怪怪的?”毋寶瑤不由道。
“他的嗓音……”小雨緩緩地提醒道。
“他的嗓音……”毋寶瑤疑惑地道。
“就是咱們那天在方姑娘家的那個!”小雨終於提醒道。
“啊?!你說他就是那個方落雁?!”毋寶瑤不由眼前一亮,失口驚叫道。
噙香樓,方落雁連忙叫道:“不好!”一個就地十八滾,撞倒了一張桌子,站起來時又撞倒了一隻圓凳,房間中立時一陣稀哩嘩啦的亂響,就在這一跌一撞之間,一個紙盒子已經從方落雁懷中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滾,卻已經給眾人踏的爛了;方落雁撲向樓門,但樓門已經被鎖上,可只在這一瞬間,婆子們已經追了上來,掃把笤帚齊下,只打地方落雁顧得了屁股顧不了腦袋,顧得了腦袋顧不了屁股,不由一聲聲哀叫,叫道:“三姑娘,為什麼打我?”
毋寶箱怒道:“我打的就是你們這種紈絝子弟,登徒浪子!要不真正讓你們知道一下我的厲害,你們還真以為咱們中丞府的人是好欺負的呢!給我狠狠地打!”
方落雁在人群中東躲西藏,身上早已經捱了數十下,卻突見菁兒雖然也在人群中打自己,但每一下都不是那麼疼痛,一雙似羞非羞含情目還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便知道她存心放水,連忙大叫一聲便向她合身撞去,菁兒果然驚叫一聲讓了開來,方落雁連忙手忙腳亂地向一架屏風後跑去。
毋寶箱不由氣得渾身發抖,怒叫道:“快給我追!”
眾人立即一窩蜂似的追了下去,屏風後立即響起了噼裡啪啦的暴打聲,突然一片驚呼,偌大的屏風碎成了幾塊兒,方落雁也被打的急了,雙手掄了一塊破屏風噼噼啪啪地從裡面打了出來,眾丫鬟婆子招架不住,不由連忙往後倒退,立時綠藉紅亂,屋中一片驚慌,方落雁叫道:“誰也別擋著我,我要問一問你們箱姑娘,那天要不是我擋住李繼宏,她還能不能走的脫呢?怎麼現在卻要打我?我要評評這個理兒!”說著手中的屏風雪片兒似地打了出來。
毋寶箱見方落雁在自己房中撒野,不由氣壞了,順手從門後抱了一根特大號的門臼衝了過來叫道:“哪個跟你評理?我見了你比見了李繼宏還可惡!看打!”說著,使盡全身的力氣舉著那根大門臼向方落雁衝來。
方落雁一見了那門臼的尺碼,不由嚇的魂飛魄散,一聲哀叫,破屏風也扔了,轉身便跑,卻突聽“嘣!”的一聲巨響,方落雁突然直著眼睛,吐著舌頭,在一根柱子面前橫平豎直地躺了下去。
一時,毋寶箱和眾丫頭婆子的聲音都靜止了,終於,還是菁兒先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他不會死了吧?”
毋寶箱也著實嚇得不輕,聽了這話,連忙放下手中的門臼,將兩根指頭放在方落雁的鼻端試了一下,但見方落雁雖然直了眼睛,但鼻端還是有溫熱的氣息,知道尚無大礙,不由一把扔掉了門臼,怒氣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