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當成什麼了,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再說了,你就這麼爬出去,即便別人不把你當盜賊看,那兩隻狗只怕還在外面等著你呢!”
“啊,那我該怎麼辦?”方落雁一想也是不由急道。
“三娘,你把他送出去!”黑衣的姑娘笑著向後面招手道,黑紗中露出的手臂在這皎潔的月光下顯得一片不真實的雪白。
一個三四十歲的青衣婦人立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不由看了姑娘一眼。
那姑娘卻依舊笑道:“你送他出去,從前門兒!”
那婦人只得嘆了一口氣,看了方落雁一眼道:“走吧!”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方落雁連忙捂著屁股緊緊跟在三娘後面退了出來。
那姑娘看著方落雁裂到腿跟的褲子,拼命地捂住了嘴不要自己笑出來。
路上,方落雁問那三娘道:“請問你家姑娘……”
一句話還沒問完,就聽那三娘冷冷截斷道:“該你問的就問;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多問!”
方落雁一愣,不由又道:“哎……”
那三娘厭惡地到:“你別跟我亂說話好不好?姑娘叫我送你出去,我送你出去就是了,你問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方落雁不由更是奇怪,心道:“咦,我又沒有惹你,你幹嘛對我這麼兇?”卻也不好再說話,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園子來。
門口,那三娘開啟園門道:“你走吧!”
方落雁忙道:“多謝大娘相送,深夜造訪,實屬唐突,請轉告你家姑娘,改日在下一定親來相謝!”
那三娘卻冷著臉到:“不用了,既知唐突,下次也就不要再來,你既省心,我家姑娘也省得麻煩!”說著冷冷關了樓門。
方落雁心中也有氣,心道:“哼,什麼臭架子,我縱要謝也必不會親來!”說著一抬頭,卻發現樓上懸著“炊紅小築”四個大字。
“炊紅小築”,那三娘正在問那姑娘:“會主,你就真的放那小子走了?”
那姑娘卻笑道:“怎麼了?”
“他看過你真面目了,乾脆這樣咔嚓一下多好!”那三娘氣道。
“你沒看他那一身衣服的料子嗎?倘若京城裡哪個王公貴族的公子哥兒丟了,你說咱們還有清靜日子過嗎?”那姑娘卻淡淡笑道,卻又噗嗤一笑道:“哎,你也別說啊,他那樣子還真的很好笑呢,是不是?”
“會主!”三娘不由急叫道。
“呵呵,三娘,孰輕孰重我還分得清楚,你先下去吧!”那姑娘卻呵呵笑道,一反手,那柄寒光凌厲的長劍已翻現在她手上,輕吟道;“紅絛小壺白玉杯,夜半折梅笑相隨。誰憐千山獨明月,一劍飄起萬雪飛……”吟到這裡,那姑娘突然衫裙暴起——一劍突起萬花飛!
“啊——”清晨,方安突然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不由一陣方骨悚然地尖叫,方落雁不由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罵道:“死豬頭,你胡喊些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方安不由一驚一炸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爹走的時候,要不我還敢回來?”方落雁不滿地道。
“方安,起床了!”遠處的房門突然山一般的響了起來。
方落雁不由狗踩了尾巴一樣的一聲尖叫:“是哪個天殺的不長眼的吃飽了睡夠了閒的沒事幹的沒人管的現在就吵人睡覺呀,還叫人活不活了?!”
“啊?公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門口,小碧傻了眼兒地道。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還要跟你說嗎?”方落雁惡狠狠地道。
“哦,那要不要跟我說呢?”門口,另一個聲音冷冷地道。
“啊?倚璧,你什麼時候也起來了?”方落雁不由一下子衰了下來。
“也沒什麼,剛剛而已,不過娘叫你最好過去一下!”
正堂,方夫人正品著茶,方倚璧坐在左首,右下手坐者方落雁,涎著臉道:“娘,你叫我?”
方夫人嘆了一口氣:“你爹昨天晚上生了好大的氣!”
方落雁立即低下了頭:“娘,我錯了!”
方夫人卻又笑了:“不過你看上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就是那天細眉大眼瓜子臉蛋兒的那個嗎?”
方落雁的腦袋立即搗蒜一般的點了起來。
方夫人看著方落雁的樣子,不由又氣又笑:“那個毋三姑娘生的確實好,娘看著也順眼兒,可你也知道,你爹這幾天氣的厲害,你等他氣消了我跟他好好說說,這畢竟,毋家的姑娘不是一般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