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方安一見勢頭不好,不由又在方落雁的耳邊加了一句:“不要讓老爺為難呀!”
不料這話偏又讓那小姐聽到了,不由又回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方落雁一眼,鼻孔中方冷冷地“哼”了一聲,雖沒有說什麼,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放屁!他當街調戲民女就是不對,我管他是李將軍李仁罕府裡的還是趙司空趙丞相府裡的,給我打!”一個“哼”字,直把個方落雁氣的東西不辨南北不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跳起來就往前衝。
砰!那李繼宏便抬起腳,一腳便把方落雁踹翻。
那小姐不由愣住,那丫頭也不由瞪大了眼睛;方安卻是知道底細的,本要過來扶,誰知剛一動卻也冷不防被那李桂一拳打倒。
“看著挺厲害的,怎麼打起來就這麼不中用?”一腳踹翻方落雁,李繼宏也不由大感意外,卻見方落雁趴在地上雖不象假裝,卻也懶得理他,便又朝那小姐走來,卻不防方落雁從地上伸過手來,一下子便把他給拖倒,再站起來,再拖倒,李繼宏急了,一拳打在方落雁鼻樑上,那血便流出來了,方落雁也不叫喊,只伸手八角魚一般連撕帶拽得爬了上來,那李繼宏又何曾見過這樣的打法,一時掙脫不開,兩個人便在地上死纏爛打。
“小娘養的,敢施暗算?”那邊,方安也黑著眼睛從地上跳起來,一頭把李桂撞翻,四個人便在泥水裡罵罵咧咧的打做一處。
那邊方安尚好,個子雖小,但打法無賴,兩個人只你一拳我一腳的互毆,也沒吃什麼大虧;但這邊方落雁已經明顯的不是李繼宏的對手,腦袋上又接連捱了幾拳,血都流滿臉了,卻仍死抱著李繼宏不肯鬆手,兩個人便在地上滾來滾去。
那小丫頭心軟,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由求那小姐道:“小姐,你看都打成這樣子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你就說句話,叫他們算了吧!”
那小姐本正生氣,又見李繼宏騎在方落雁身上,你掐著我的脖子,我扳著你的腦袋,兩個人都鬥雞似的憋紅了臉,誰也不肯先撒手,醜態百出,哪裡還有半點兒大家公子的氣象,不由更是氣的渾身直打哆嗦,怒道:“菁兒,你也不看看,這像什麼?!把咱們都當什麼人了?!你還叫我給他們勸架?咱們走!”說著,也不管兩人猶自在地上翻滾,拉著菁兒就走。
那李繼宏正死命地掐方落雁的脖子,自己的腦袋也快要給方落雁扳平了,一見那小姐要走,不由先自急了,道:“臭小子,你放手,今天咱們的事兒就算完!”
方落雁的氣兒都快喘不過來了,卻猶自道:“我不放!”
“你放不放?”李繼宏便歪著嘴巴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我不放!”方落雁雙手一叫勁兒,李繼宏的脖子就開始咯咯的作響。
“你放不放?!”李繼宏便咬著牙又是一拳打下……
“呵呵呵呵呵呵……”雨越下越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安從泥水中抬起頭來,卻見方落雁的頭上臉上都是血,正從雨中揀起一隻晶亮的翡翠鐲子放在眼前呵呵得低笑,那笑聲好低沉,好嘶啞,是在笑,卻像哭。
方落雁是回來了,卻是給方安跌跌撞撞地揹回來的,方倚璧正與小碧在樓上看雨,一見兩人回來,不由大吃一驚,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好像是公子和方安!”見兩人一身血泥,小碧也嚇壞了,驚慌失措地道。
“那你還不快扶他們進來!”
當小碧衝下樓來的時候,方安已趴在了地上,方落雁更是早已經暈了過去。
“方安,方安!”小碧正要伸手去拉,卻突聽身後雨中一聲威嚴的低喝:“站住!”
小碧只有站住,方倚璧就一臉寒霜地站在兩人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方落雁腕子上的一隻鐲子,那是一隻女人的鐲子,而且絕對是一隻價值不菲的鐲子。
雨中,方安抬起頭,艱難地道:“二小姐,你就幫幫我們吧,公子已給人打的快不行了!”
方倚璧卻冷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麼貴重的東西都送給你們了,你們還捨得回來?哦,我明白了,丫頭有義,公子無情,你們肯定是忘了帶銀子吧?要不要我借給你們?”
方安不由暗暗叫苦,只得道:“姑娘誤會了,公子這傷不是樓裡的青衣們打的,是衛聖諸軍馬步軍指揮使府的李繼宏李公子打的!”
“李繼宏?李衛聖諸軍馬步軍指揮使的兒子?!”方倚璧不由吃了一驚,卻更生氣,不由道:“哦,我說呢,那些青衣們再大膽也不敢對方大將軍的公子下手,敢情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