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寶晴便看著毋寶箱笑道:“看,這說曹操,曹操就到呢,叫不叫他進來?!”
“二姐,”毋寶箱不由朝著毋寶晴氣道:“我傷到了這裡,叫他進來做什麼?再說了他還沒把杜若趕走呢,我見他做什麼?”說著,朝小丫道:“小丫姐姐,麻煩你出去跟那個人說,我的要求也不高,要求他做到的,就請他一定要做到,否則,我是真的不認得他了,我們的緣分就此而盡!”
“三妹?!”毋寶晴還想再勸勸,毋寶箱卻在氣頭上,只朝小丫擺擺手道:“行了,你就這樣跟他說就好了,就說我毋寶箱做的決定,從來都不後悔!不是我不珍惜他,是他不珍惜我,如是而已!”
中丞府門口,小丫將毋寶箱的話跟方落雁一說,方落雁立面如死灰,喃喃的道:“不是我不珍惜他,是他不珍惜我,如是而已!如是而已!”
不錯的,不管怎麼樣,毋寶箱都是始終一個人對自己情有獨鍾,默默而付出的,始終不曾分心他顧,現在是自己這邊多出了一個杜若,不管是自己是有心的也罷,無意的也罷,都是自己先對不起毋寶箱,毋寶箱要發火兒,要提出這個要求,確實一點兒都不過分,看來還是要先委屈一下杜若了,方落雁想著,慢慢的朝著家裡走來。
方落雁回到家裡,杜若早已經在房裡等著他了,一見他進來,便立刻過來抓著他的胳膊道:“方哥哥,你可回來了!”說著,眼圈兒一紅,就要哭出來。
方落雁只聽小碧說杜若推毋寶箱,沒聽她說毋寶箱撓了杜若,現在一見,只見她臉上、脖子上,都是紅腫的指痕,觸目驚心,心道,這毋寶箱也真不是個好相與的,就杜若這身手尚且讓她給撓成這個樣子,那要換了一般人,那得了?當然,這也肯定是杜若讓著她,否則,僅憑杜若那身手,只一腳,毋寶箱就不是現在僅僅屁股上受傷那麼簡單了,想著,不由也替杜若內疚起來,憐惜的道:“都是她撓的?”
杜若便點了點頭,眸子中含著淚花兒嬌弱的道:“是啊,她那麼兇,我不過就是在那裡給你洗幾件衣服,她就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連撕帶撓的,也幸虧我躲得快,要不然再來幾下,只怕我就要破相了,方哥哥,若兒在這成都無依無靠的,就只有你和方伯父、方伯母、倚璧妹妹幾個親人,在這裡我又感到了家的溫暖,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她這幾句話說的情真意切、動人心絃,方落雁心中一軟,險些就軟口答應了,但又一想毋寶箱的決絕,不由又連忙將她的手輕輕的拿開,溫言道:“若兒,我知道你不容易,對我也是真的很好,但三小姐對我也是真的,請你也為我們考慮考慮,出去躲幾天可好?”
杜若的淚終於簌簌的落下來了,哭道:“我就知道,你會為了她趕我走,可我就是不走!我還不知道,我要是一走,那就真的沒機會再回來了!你要我走,可以,你一劍殺了我!”說著,將碧水劍從牆上摘了下來,一把扔給方落雁。
方落雁連忙接住,勸道:“若兒,若兒……”
杜若卻直接不聽他的話,只管哭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走,大不了你殺了我!我生是你方家的人,死是你方家的鬼,你動手吧!”
方落雁見她哭的梨花帶雨,雨打海棠,也實在暫時沒有辦法,只得放下碧水劍,輕輕的走了出來。
方落雁走了出來,卻見方倚璧一個人站在院子中,不由問道:“你早來了?”
方倚璧搖搖頭:“也沒多久,聽了小碧的報信,我先到中丞府去看了看箱妹子,這才回來,回來便聽到你們在談事情,我就沒有進去!”
方落雁不由苦笑道:“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方倚璧不由吐了一口氣道:“死結?”
方落雁也不由慘笑道:“死結!兩個人都是這樣的要強,誰也不肯退讓,我不能為了這個傷了那個,為了那個,傷了這個,我該怎麼辦?”
“那你對她們的感情到底是怎麼樣?”方倚璧問道。
方落雁便道:“我對箱兒的是喜歡,對若兒的是可憐,我可憐若兒,把她當妹妹,卻一直都沒有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可現在若兒不承認這點,一直想留在我身邊,你叫我怎麼辦?”
“你難道就不能跟她說的明白一點兒?”
“我跟她說了,可她的執念那麼深,一直不肯聽,我能有什麼辦法?”方落雁嘆道。
杜若便點點頭,道:“那越是這樣,那你就越要讓她明白,你跟她是不可能的,只有這樣,才能叫她早日走出原先的執念,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