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劍奮力的向前刺出,噗!一聲輕響,唐黑鷹的刀和杜若的劍同時刺穿了對方的胸膛,唐黑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杜若,不甘的道:“師……師妹……”然後仰面栽倒,再無聲息。
呯!方落雁給撞個大跟頭,爬起來一看,不由亡魄大冒,連忙跑過來抱起已經渾身是血的杜若哭叫道:“若兒,若兒——你可不要嚇我,你可不要嚇我——”
杜若看著他,見他臉上的淚水滾滾的淌下來,知道他是真心的害怕,不由幸福的笑了,伸出一隻滿是血汙的手給他擦著眼淚道:“呵呵,方哥哥,以前我都是嚇你,但這次是肯定不會了,這刀已經穿透我的心臟,我這次是無論如何也活不過來了!”
“杜若——杜若——若兒——你說過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你說過的——你起來,你起來啊——”方落雁嚇得放聲大哭,悲憤的叫道。
杜若知道自己大限已至,眼光迷離,雙手捨不得的捧著他的臉蛋兒,眷戀不捨的嘆道:“方公子,悲苦時長,歡愉日短,我們為什麼不能再早相遇兩年,也好讓我好好兒的陪陪你……”說著,口中的鮮血便源源不斷的吐了出來。
方落雁嚇得使勁兒的抱著她,大叫道:“杜若,杜姑娘,若兒,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杜若卻痴痴的搖頭道:“我再不說,只怕就沒有機會說了,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思念你,思念了好多年,可眼見就要美夢成真了,可我卻要真的離你而去了,倘若這麼些年,我心中對你的思念,你眼睛都能看到,那該有多好……”杜若喃喃的說著,眸子中的神光卻越來越迷離,終於漸漸的再也看不見,雙手也緩緩的軟了下去。
“杜若——杜若——”方落雁淚如泉湧,撕心裂肺的抱著杜若的身體放聲大哭:“我看的到,我看得到,我一直都看得到,我就是沒有勇氣跟你說而已,從我知道你懷中的那半串鈴鐺就是我的鈴鐺開始我就知道了,若兒,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離開我,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做呢,你不是說要陪我一生一世嗎?這才幾天?這才幾天——?!!!!!”
眼見唐黑鷹被杜若同歸於盡殺死,密信又早已經送出去,剩下的暗影衛再也沒有戰意,紛紛潰退,格桑拉姆等人也不再追擊,就一起站在那裡看著方落雁抱著杜若痛哭。
杜若一身白衣,渾身浴血,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那裡,方落雁的眼淚似乎也已經哭幹,就靜靜地和杜若一起偎依在那裡,捨不得放開杜若半寸,以前為了毋寶箱,他曾經拼命的躲著杜若,甚至不惜使出渾身的解數恨不得把杜若能趕多遠趕多遠,甚至永不相見也在所不惜,可就在這一刻,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竟跟杜若有真正分開的這一天,而真正分離的這一天竟是以死來書寫,前事切切,歷歷在目,杜若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逐漸的浮上心頭來:
“怎麼又是你?那兩條狗還跟著你嗎?咦,聽外面這狗叫聲,還真的是那兩條狗?”
“俗話確實是‘不知者不罪’,可我現在卻知道了,你說該怎麼辦吧!”
“哦哈哈哈,哦哈哈哈哈哈……你幾天沒吃飯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你從見第一面的時候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欠過你,總想愛護你,呵護你,總想不想讓你受委屈,你想喝酒,我陪你喝,但不是在這裡,我們把酒打回家裡去喝好不好?”
“貴姓就免了,我姓杜,木土杜,杜鵑的杜,芳名也就免了,單字一個若,合起來便是杜若,字寒素,你叫我杜若也可以,寒素也可以,我本來就是小門小戶寒家貧民出身,比不得你們這些官宦之子!”
“一百兩!”
“這可不貴哈,我是保證你一定能打贏那個李繼宏的,再說了,咱們都是孤兒,山裡又養著一群的孤兒,開銷太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另外,你要來這裡練拳,打壞了什麼桌子椅子,瓶瓶罐罐的,不是要錢買啊?你要是真的嫌貴,也可以不學!”
“不就是擦個臉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趕快擦了走路!”
“看什麼看,快走了!”
“這是一雅軒竹葉青的獨有香氣,這個你可賴不掉了吧?總不成你還要說你沒出去,就在這裡喝酒了吧?”
“你這在一雅軒喝多了酒,來我這裡胡鬧是吧?這人一旦喝多了酒,聞什麼都是酒氣,不要說我這隻手,就是這隻手叫你聞來也肯定有一雅軒竹葉青的酒香,要不你再來聞聞?”
“萍兒,立刻帶著方公子走,永遠不要回頭!”
“我要死了,你就帶著方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