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小雨身後,暗暗道:“天哪,這大蜀到底什麼地方,除了那個叫毋寶晴的和方倚璧的小姐那樣的奪人心魄外,就連一個使喚的丫頭也這樣的讓人勾心裂肺,這輩子幹脆死在這成都吧,永遠也不要回吳越去了!”
小雨在前面走著,顧半峰在後面跟著,走了沒多遠,便到了錦江邊,柳樹下,一個修長的人影等在那裡,正是顧沅。
“我呸!”看到小雨歡喜雀躍的奔到一個年青人的懷裡,顧半峰不由又憤怒地將嘴裡的樹枝吐掉,怒道:“還有沒有天理,這個美人兒也有相好的了,為什麼總是晚來一步?”又看看顧沅華麗的衣服,不由又氣道:“看這人身上穿的,絕對是官宦人家,腰裡還別把扇子,肯定還是願意附庸風雅的那一類,只是卻跟一個丫頭這麼親密,又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幽會,總不成又是這些官宦人家的公子,欺騙人家小姑娘,到時候玩夠了,新鮮完了,又把人家一腳踢了?這樣的人最可惡!我可不能讓這麼好的姑娘也上了你們這些惡人的當!”想著,也便不走了,遠遠地蹲了下來,看著兩人。
柳樹下,小雨興奮地偎依在顧沅的懷裡,雙手緊緊地環繞在顧沅的腰後,體味著這難得的溫存。
顧沅也沒有說話,只是細細的撫摸著小雨的纖背,嗅著她的髮香,兩個人就靜靜的偎依在那柳樹下,彷彿成了這傍晚錦江優美畫卷的一部分。
顧半峰遠遠地看著,越看越不是滋味,越看越是嫉妒的泛酸,也越看越是憤怒。
江風徐來,吹起了無數的柳條,也吹起了小雨黑黑的長髮,小雨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顧沅,只希望和這個男人就這樣永遠的到老。
“小雨,”顧沅終於鬆開了小雨,緩緩地道:“我們的事,我又跟我爹說了!”
“哦,顧大人怎麼說?”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小雨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又緊了緊抱在顧沅腰上的雙手,在顧沅的肩上親暱的拱了拱臉頰臉頰道。
“我爹還是說,要你做妾可以,但是要是做正室,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他還叫我去跟趙廷隱趙大人的女兒去相親!”顧沅嘆道。
“什麼?!”小雨不由一下子就推開了顧沅,怒道:“顧公子,你還記得嗎?我跟你交往,你答應我什麼了?”
“我還記得,若是與你相好,便一定要娶你做正室的!”顧沅連忙道。
“那你還去跟人家相親!”小雨哭道。
“我不是沒去嘛!”顧沅急了,不由連忙衝了上來,要拉住小雨的手。
小雨卻不讓他拉,一邊後退一邊推他的手哭道:“你現在不去相親,總是會有一天會去相親,我在你心裡就總是這樣拖來拖去的嗎?總不會到時候又要把我弄個妻不妻,妾不妾的掛在那裡嗎?那我們還不如現在就散了的好!也省的耽誤了你的大好前程!”她本在翰墨樓那裡受了氣,現在又聽顧沅說這些話,不由心中更是悲傷,忍不住大哭道。
顧沅聽她哭的撕心裂肺,也不由手足無措起來,叫道:“小雨,小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實在是我爹太過頑固,你等我好好地勸勸他……”
小雨卻連連搖頭後退道:“等你勸勸他,等你勸勸他,等你勸通他,我是不是已經人老珠黃,而你也已經兒孫滿堂了?我只是個丫頭,我們的身份就擺在那裡,這總不成就是我們丫頭的宿命嗎?如果真的是,我即便是死,也不會屈從這該死的命運的……”小雨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悲傷,只哭的顧沅心都碎了,也滿面熱淚的來抓小雨,小雨就不讓,兩個人便撕扯起來。
遠遠觀望的顧半峰本聽不清兩個人在說什麼,但一看現在這情況,還以為顧沅在欺負小雨,不由一下子就衝了過來,怒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表面上道貌岸然的文人們,公子哥兒們,就喜歡欺騙小姑娘,然後就會始亂終棄,我顧半峰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人,你給我離遠些!” 說著,一把就將顧沅丟的遠遠地,
顧沅一時有些蒙,不知道突然從哪裡殺出這麼個人來,不由問道:“你是誰?管我們的事情做什麼?”
顧半峰不由自以為是的猜測道:“你管我是誰!反正老子最恨你們這些沒事就勾引人家丫鬟侍婢,最後卻總喜歡始亂終棄的官宦子弟,你聰明呢就最好離這位姑娘遠些,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沅更是不明白,不由問小雨道:“小雨,這人你認識?”
小雨看看,顧半峰,認出他是路上撞倒自己的人,但還是搖搖頭。
顧沅便伸手來推顧半峰道:“這位兄臺,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是我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