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問道:“沅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爹,請你和我下幾盤棋!”顧沅鄭重的道。
顧夐的臉色不由凝重起來:“沅兒,你從來沒有跟我這樣說話過,到底發生了什麼?”
“爹,我明天就要去吳越驛館去會棋,我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請爹指教!”顧沅實話實說的道。
“你明天要去會棋?你知不知道今天會棋的結果是什麼?”顧夐突然怒道。
“知道,一百零二戰,我大蜀盡數敗北!”顧沅道。
“那你還去?!”顧夐氣道。
“我必須要去!”顧沅堅決的道。
“為什麼?”顧夐問道。
“因為我跟吳越的顧半峰顧將軍有個賭約,我必須要去!”
“賭約?什麼賭約?”
“小雨!”
“小雨?怎麼又是小雨?那丫頭怎麼了你們,你們要拿她做賭注?”顧夐不由問道。
“顧半峰也喜歡上了她,我們以棋局為賭注,我若勝的三局以上,他便不再來騷擾小雨!”顧沅道。
“那倘若你勝不到三局呢?”顧夐冷冷的道。
“倘若我勝不到三局……”顧沅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咬牙道:“我便發誓我今生再也不見小雨!”
顧夐靜靜地看著顧沅,良久方冷冷的道:“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你與顧半峰的這次賭約,雖然我還是不希望你和那個丫頭在一起,但為父生平從不喜武將,更為了我大蜀地國體,我還是希望你能贏!再說了,今天一百零二敗,我們雖然不能出戰,但也不能再讓那些吳越人小瞧了我大蜀!今晚,我將盡我所能,你能領悟多少,就全靠你自己了!”
成都近來無事,最大的事情無過於驛館會棋,於是,第二天,眾人無事便一齊匯聚到自知樓來,並派了家丁小廝去驛館打聽戰況,由小丫頭再通傳進來,眾人便在自知樓上吃茶論事靜等結果,計有趙少秋、方落雁、石青玉、徐志皓、石潤霞、毋寶瑤、毋寶晴、毋寶箱、趙鏡兒、王婷、韓菊湘、張巧雲,方倚璧數人,就連南玉屏因為不當值,也跑了過來,樓內一時坐不下,桌子排到院子裡來,丫頭們就在中間伺候。
“報——各位公子,小姐,剛才驛館傳來訊息,因為昨天一百零二敗,今天前往驛館的棋士少了很多,只有七十餘人,但在裡面發現了顧沅顧公子!”小丫頭錦兒一溜小跑兒的跑進來報道。
“顧沅?他怎麼去了?難道是顧夐顧太尉派他去的?”
“顧公子的棋藝不錯,但不知道他能撐到第幾人?”
“是啊,顧太尉不出戰,終於派他的兒子出戰來了!一百零二勝,也太小瞧我大蜀無人了!”
眾人一聽顧沅去了,不由立刻議論紛紛。
小雨正侍立在樓門口的走廊上,突然聽到這話,不由吃了一驚,心道:“顧……顧公子他去會棋了?他怎麼會去會棋了?也不知道他能闖到第幾關?”正想著,突見方倚璧、方落雁地眼睛向自己看來,許是心虛,小雨連忙低了頭,心中卻越發的不安,真恨不得自己插了翅膀,親自飛過去看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錦兒又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歡快的叫道:“最新戰報,最新戰報,昨日會棋一百零二敗,今日顧沅顧公子親自出手,已經連勝武城紅、宋偉成,正在準備向馬季發起衝擊!這是他們行棋的棋譜!”
“他……他贏了?!他真的贏了!也不知道他能走到第幾關?”小雨聽到這戰報,喜悅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又怕被別人看見,連忙輕輕地拭去。
毋寶晴,方倚璧卻面色沉重,眼前桌上擺著的,就是方才顧沅與武城紅、宋偉成的行棋圖譜。
毋寶晴指著桌上的圖譜道:“顧公子雖然連勝兩人,表面上看行棋間盛氣凌人,兵鋒所指,所向睥睨,但骨子裡卻似乎包含了無窮的怨氣,有的地方甚至率性而為,勝的兇險,俗語道:哀兵必勝,但士氣一說,再而衰,三而竭,馬季,張合,都是身經百戰之人,顧公子只怕不是很妙啊!”
方倚璧也點點頭:“晴姐姐分析的是,看顧公子現在的狀態,連戰兩局,勝馬季已經很是問題,而張合,就更難說了,張合是二品之下三品特等,又是沉穩之人,顧公子應該不是很妙,很可能就此止步,只是不要輸的太難看就是了!”
“照你們這麼說,顧公子是必敗無疑了?”方落雁不由插話道。
方倚璧搖了搖頭:“從圖譜上來看,顧公子的棋品至少也到了三品高等,離二品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