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把他打出去了!你們是來給他結賬的嗎?”慕青蓉看到了杜若的眼神兒,也唯恐天下不亂的配合的道,說著又朝著三娘故意眨眨眼睛問道:“三娘,方公子到今天的欠賬到底是多少兩了,你給細細的算過沒有?”
三娘會意,假裝捻了捻指頭道:“截止今天,方公子總共欠我們七十六兩三錢六分整!”
小丫和菁兒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小丫道:“你們別胡說,方公子幹什麼花那麼多錢?”
菁兒也道:“那是不可能的,方公子不是本身就帶了二百兩銀子過來嗎?難道還不夠?!”
慕青萍心中笑的直打跌,暗道:“你們要是不進來就這麼囂張,我們還不想坑你們,但你們既然一來就如此的出言不遜,竟還敢汙衊我們是暗門子,那就別怪我們心狠了,我們管你們是什麼人,反正方公子還在那兒昏迷之中,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想到這裡,慕青萍也清清嗓子朗聲道:“方公子帶了二百兩銀子來是不假,但你們知道這裡的消費是什麼價錢嗎?方公子每次吃飯都要最好的酒,最好的菜,睡覺都要最好的房間,而且沐浴都要純香草的浴湯,還要樂舞班子每日來演唱,唱得好了還有賞,每天僅僅這些的開銷就不下三十兩,還有我們這些人的服務費用呢?三娘只給他算了七十六兩三錢六分,已經是很照顧他了,要不然收你們一百兩都是不多的!怎麼樣,快給錢吧!給了錢,趕快把人領走,我們這裡不養窮鬼!”
“(三)小姐”小丫、菁兒根本不知道內情,只聽慕青萍天南地北的忽悠,一時卻也分不出她說的是真是假,只給唬的一愣一愣的,再想想方落雁以前的做派,直接視金錢如糞土,反倒信了幾分,不由都一起朝毋寶箱看來。
毋寶箱也給姐妹三人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半真半假的忽悠給弄得頭昏腦漲,心如亂麻,不由也暫且顧不上生氣了,只捂著腦袋頭疼的擺手道:“慢著慢著,你們先別吵吵,先讓我靜一靜,讓我好好地想一想、理一理!”
這一理,可就理出事來了,毋寶箱腦子裡一清明,突然恍然大悟地跳起來道:“姓杜的,我們今天是來找方落雁算賬的,不是來給他還賬的,他欠你們多少銀子,跟我們無關,你只把他叫出來讓我們打一頓就行!”
這下杜若就奇怪了,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打他一頓呢?”
毋寶箱聽了這話,臉上一紅,心中一狠,還是咬牙道:“也不瞞你說,我原先對這個登徒子還是有那麼些意思的,甚至想過和他終身廝守、白頭到老,可誰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今天,還請你將他交出來,我就在這裡和他做個了斷,也和我自己做個了斷!你放心,我不會將他打死的,但我必須將他打殘,我要讓他知道,我毋寶箱的感情,永遠都是沒有那麼好欺騙的!”毋寶箱說到這裡,又想起先前的種種,突然感到莫大的憤怒與委屈,眼圈一紅,險些落下淚來,抓住門臼的雙手也不由一緊,手指都捏的有些發白。
這下,杜若終於聽出點兒什麼來了,不由心中一嘆,也不忍再傷害這個愛憎分明、熱情如火的女孩子,忍不住嘆道:“三小姐,你到現在還認為我們是做那個的嗎?”
“難道你們不是嗎?他到現在還不肯出來見我,難道不是做賊心虛,自知理虧才不敢出來的嗎?”毋寶箱奇怪地問道。
杜若再次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你若想知道真相,就一個人自己隨我來!”說著抬步向後院走去。
毋寶箱想了一想,還是把手裡的門臼交給菁兒,自己跟著杜若向後院走去。
路上,杜若便道:“三小姐,方公子是我見過的最專情的人之一,在炊紅小築的這些日子裡,他跟我提到的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說你們相遇、相識、相知的日子,說的我們都好嫉妒!”
毋寶箱聽他說方落雁地事情,不由豎起了耳朵,但又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權且先聽著,不便置喙。
杜若便又道:“三小姐,我不知道你從那裡得到的訊息說方公子在這裡狎妓,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方公子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在地獄中度過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挺住那麼殘酷的訓練還能保持樂觀,每天被虐的遍體鱗傷還能幸福的滿是笑容,一面泡著藥浴,一面唱著歌,我二師妹說的沒錯,他是在泡藥浴,可那藥浴不是香湯,而是數十種專治跌打損傷,活血化瘀的中草材,那味道難聞的你你一聞就想吐,更不用說是泡在裡面幾個時辰,但他堅持下來了,還甘之若飴,因為他是在用他的血和汗、痛苦和折磨在為一個姑娘兌現他的諾言——打敗李繼宏!就在這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