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沉,揉身上前,掌刀如風,朝翟挽劈下來。她紅袖一揮,兩人就在拜火教大廳裡喂起招來。
高手對決,一招一式皆可能露出破綻。翟挽之前是不把鈕丞惠放在眼中的,可是越到後來,她越覺得有些不對。身上的內力好像被人開了個口子,沒有止境地往外面流出去,等到她發現的時候,鈕丞惠一掌劈在她肩上,翟挽避無可避,整個人被他打得往後面退了兩步才勉強站住身子。鈕丞惠臉上也露出幾分驚訝來,翟挽有多高的武功他不是不知道,那天在客棧中,她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還是尋了破綻,抓了人讓她投鼠忌器,才能逃過一劫。可是現在……她的武功好像退步了不止兩個臺階。
翟挽剛剛在他對面站定,旁邊等候多時的拜火教人就拿著長劍長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冷笑了一聲,將胸口即將湧出來的鮮血吞進去,看向鈕丞惠的眼中已經是一片冰冷。
她被帶到了拜火教的水牢裡,在門口就被扔了下去。為了防止她又出什麼詭計,還是鈕丞惠親自押的人過來。將她扔到陸岱川隔壁的水牢中,鈕丞惠站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翟前輩,別說我這個當晚輩不尊老愛幼,只要你交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放了你。”
翟挽冷笑一聲,將手中被幾重大鎖鎖住的雙手抬起來,示意他看,“你都如此對我了,我還會信你嗎?”鈕丞惠怕她逃走,在她身上加了幾重禁制,若不是相當忌憚她,又怎會如此?既然已經忌憚非常,那斷沒有拿到東西再放走她的道理,放虎歸山留後患這個道理,鈕丞惠不會不懂。
如今的她,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兒內力,不僅如此,還要受困於枷鎖,比尋常女子還不如。
旁邊牢中已經被水淹得昏昏沉沉的陸岱川被聲響弄醒,抬頭一看發現是翟挽,又看她身帶枷鎖,眼中滿是驚訝。
鈕丞惠看著翟挽笑了一笑,再不發一言,帶著他的人轉身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陸岱川連忙跑到翟挽那邊,對她說道,“你怎麼來了?”
翟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不來,怎麼救你。”
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陸岱川的眼睛在翟挽身上打了一轉,看了看她才說道,“我的意思是,前輩你怎麼會到了這水牢中?”翟挽的武功,怎麼也不像是會被鈕丞惠捉住的樣子啊。要是鈕丞惠能打敗她,當初在客棧中也就不用抓走自己了。
翟挽看著他,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地走到旁邊還比較乾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再也不看陸岱川一眼。
陸岱川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翟挽這個人一向喜怒無常,她這個樣子,又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她生氣了。可是回想一下,好像剛才就只是問了她為什麼會來這水牢啊。這水牢,怎麼看都不像是她這樣的人回來的地方,他這是在肯定她的武功好麼?也值得生氣麼?
陸岱川想了想,終於恍然大悟,看向翟挽的眼睛中充滿了感激,“我知道了,是不是前輩你不知道我被他們關在哪裡,所以特意設的局,讓他們帶你過來的?”
翟挽霍然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臉上滿是諷刺,“你生得這麼笨,也是真是難得。”
又被她堵了個結結實實,陸岱川越發沒趣,看她現在這副模樣就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得很,陸岱川安安靜靜坐到旁邊,不敢再跟她說話。
翟挽重新閉上眼睛,想將全身真氣重新調動起來,但一試之下才發現丹田之中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點兒內力的影子。她的內力好像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本翟挽還以為是鈕丞惠在大廳中做了什麼手腳,畢竟他知道自己要過來,不可能絲毫準備都沒有。可是剛才進來的時候仔細回想,從她進入大廳開始,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絲毫異處,況且,以她當時六感的靈敏度,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毒弄得她內力盡失,並不容易。
可不是鈕丞惠做了手腳,那為什麼好好的,她身上的內力會消失不見呢?
如今內力盡失,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她走的時候只是吩咐周咸陽照顧好謝梧桐和段小樓兩人,他們見到自己和陸岱川久久未歸,不知道會不會上來尋他們。周咸陽帶著兩個拖油瓶,就是上了山,想要把他們救出來恐怕也是天方夜譚。到時候謝梧桐不會武功的事情再也藏不住,而她被關在這裡越久,越會引周咸陽懷疑,剩下一個段小樓,周咸陽是不會放在眼中的。
這樣一想,她如今的境況,是相當危險的。
而且,她內力莫名其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