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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闆保持著那個謙卑的邀請姿勢,耐性極好地等著她。
容煬霆見兩人僵著,略一拉將要上前去解圍的容洛玹,搖頭示意他不要作聲,嬉笑道:“皇妹好不容易回燕京一趟,自然該好好識見識!”他說著還推了容洛書一把。
容洛書的唇邊扯出一個涼涼的笑:“既然皇兄如此盛情,那錦容便卻之不恭了。”她提步,在那邱老闆的指引下上了樓。
走廊裡飄散著淡雅名貴的香粉氣,添了幾絲淺淡的旖旎幽香,讓人覺得,在這地方,有種非得幹些風花雪月的事兒的衝動。
容洛書在這種隱密的躁動裡,聽到隱隱約約甜膩的細細呻。吟和輕微的喘。息,聲音稚嫩而動情,聽在耳中,便有了催。情的魔力。
邱老闆偷偷回頭看她,見這帝姬在無憂閣特製的催。情秘香裡,卻依舊神色如常,不免有些驚愣。
“怎麼?”容洛書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地對上他的目光。
“沒……沒什麼……”邱維被那神色刺了一下似的,額上的冷汗刷的淌了下來。他暗忖著,這帝姬看起來可是個難纏的人物,也許,他此次合著齊安王想把這位大燕帝姬拖下水這件事,一開始就錯了——他壓根就不該招惹這麼危險的人!
是的!就是危險!
他在這京城,摸爬滾打至少也有二十多年的光景,做到現在這天子腳下數一數二的富商地位上,識人無數,可偏偏看著這個二八年華的帝姬,直覺裡就覺著危險。
這是個笑著殺人都不眨眼的主兒!
邱維咬了咬牙,自小王爺把這帝姬領進來那一刻開始,他便不能收手了!此次若不成功,等著自己的,遠非傾家蕩產的結局,怕是連命都要丟進這皇權的漩渦裡!
可若成功了,錦衣玉食已不足道,權力地位自然是掌中之物,光耀門楣,福廕子孫便唾手可得!
縱然富可敵國,說到底,他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商賈!
“到了麼?”容洛書懶洋洋地出聲詢問。
“殿下少安毋躁,馬上就到了。”邱老闆陪笑,領著容洛書登上樓梯,上到頂樓三層,停在一扇比他們一路上來,看到的都要華麗的雕花木門前,“殿下請進,小人告退。”
等邱維從樓上下去之後,容洛書才收回探究的目光,看著眼前緊閉的木門,一臉深思。
“恩客既然到了這裡,怎不進來相見?莫非準備在門口站一輩子麼?”裡面有人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聲音低柔嫵媚,卻實打實是個男人的聲音!
容洛書暗暗吃了一驚。
樓中那股子幽魅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些。
她伸手一推,房門應聲而開。
房內的裝飾甚是雍容華美,隔著一層絲繡的紗縵,可以看到房中有個影影綽綽的身影。
那人如瀑的墨髮披散在半邊裸。露的白皙肩頭,風一吹,這般春。色便展現在容洛書眼前。
“姑娘自……”容洛書最後一個“重”字,在那人回過頭的時候,自覺地嚥進喉嚨裡。
因為她看到了那個人的喉結。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紅唇輕薄,眼神勾人,神色。誘惑,長得極美的男人。
他的那雙眼睛,讓容洛書想起一雙略清冷的鳳眼——若是那眼裡的薄涼化去,想必也是這般風流多情的模樣。
容洛書笑了笑。
這樣漂亮的男子,確實有勾引女人的資本。
他起身靠近她,試探地解她的衣服。
“你叫什麼名字?”容洛書看著他的眼睛,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忘川,奴叫忘川……”男子的臉貼過來,溫熱的氣息帶著甜膩的奇香,噴灑在容洛書耳側。
“呵,真是個好名字……”容洛書握著他的手,緩緩拿開,後退了一步。
忘川像是難以置信一般望著自己那隻手。
“也許邱老闆該提前告訴你,這天下,不是任何一個女子的衣服,都能讓你隨便解的。”容洛書傾身向他,眼裡甚至含著幾分笑意,輕輕緩緩地說。
鮮紅的血順在忘川的手腕流下來,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好聽的滴答聲。
忘川握著自己的手腕,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容淺淡的女子,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
容洛書撫上了他的眼睛:“害怕麼?”她嘆了口氣,“忘川在害怕什麼呢?只不過是割斷了你的手筋而已,很疼麼?”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忘川往後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