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男色,都是能讓人腦子發昏的壞東西!
不止君御嵐訝異,容洛書也驚詫,自己何時變得這般大膽放縱了?
在塞北那麼些年,什麼樣俊美的男子沒見過?可她見他們,也沒產生過一絲一毫輕薄的念頭啊……倒是單單有一個矜貴清傲的公子,讓她稍微起過一丁點兒那麼不該有的心思。
她覷著眼,看身下的人。
除了眉眼間的神態,確實很像。
莫非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葉公子?”
君御嵐如遭雷擊!
被看穿了?還是隻是試探?
他凝住上方醉眼迷瞪的人,眉眼已有幾分冷清。
只一眼,容洛書就明白了。
身下人,是葉嵐無疑。
怎麼感覺,還有點兒雀躍呢?
“生氣了?”她糊里糊塗地說著,壓下頭,就去吻他的唇,沒想到,葉嵐卻躲開了。
“你和葉嵐長得很像,有人和你說過嗎?”容洛書笑得眼睛都眯起來,“嗯?靖寒。”
她湊在葉嵐耳邊:“我喜歡你呢,第一眼看見,就喜歡……聽邱老闆說,你不是這無憂閣裡的人,不如,跟我回燕北吧?嗯?靖寒?”
君御嵐冷著臉,一把推開容洛書,清冷的眉眼裡,滿是盛怒的風暴。
容洛書沒個防備,一下被推倒在榻上,腦子嗡嗡作響,等回過神來,屋裡的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門外的冷雨絲絲縷縷吹進來,凍得容洛書打了個激靈,坐在榻上,只盯著大開的門口,笑得頗有深意,那雙明烈如火的眼睛裡,哪裡還有一絲的醉意?
就這麼走了?
還真是,不經逗啊。
這雨,怎麼還不停呢?
連打了幾個“啊啾”,容洛書停了笑,埋怨一樣自語了一聲:“這脾氣,還挺大,說摔門而去,就摔門而去了,連門都不給我關吶……”
她一邊抱怨,一邊下床去關門。走到門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著時間,差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回身吹熄了燈燭,容洛書合衣躺下,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扯過錦被,矇住了腦袋。
罷罷罷,既然他推開,想必是不喜歡我,那我又何必巴巴湊上去,自討沒趣來哉?
迷迷糊糊,就這麼睡著了。
靖寒正在書房修書,靈感突發處,真是什麼都顧不下。君御嵐深夜進來,結結實實給他嚇了一大跳。
看這位爺,臉色陰沉,好像氣得不輕的樣子,靖寒就不懂了。
下午他突然過來,神色雖一如既往的清冷,但也不像現在這麼一臉冰渣子,能把人活活凍死的樣子啊……
君御嵐開啟窗,看見靖寒的房間燈火已熄,眼神更陰沉。
那邊靖寒用筆桿敲了敲桌子,君御嵐神色不善地看過來。
白紙上有一行清秀的字跡:帝姬殿下怎麼了?
君御嵐想起容洛書一邊吻他,一邊叫靖寒名字,胸腔裡的怒氣又翻滾了上來。
他冷冷道:“既然你這麼關心她,那就自己去看吧!”
☆、墮落
錦容帝姬已經失蹤了三日。
自皇帝清醒以後,她這個輔政監國的帝姬就被收了權,不僅如此,皇帝還將帝姬府嚴密監控了起來。
修羅三十六騎被困在府中,不得隨意外出。陛下特意下旨,聽候帝姬回府調遣,他人不得妄動。
看錦容不在,帝姬府沒了主子,朝堂上又開始蠢蠢欲動。那些被容洛書清洗或者貶謫的罪臣們,四處拉攏人脈,想要翻案,有的甚至還計劃著倒打一耙,將容洛書置於死地。
皇上的態度很是微妙,既沒有表態支援,也沒有表態反對,隱隱又鼓勵他們這麼鬧騰,卻又不讓他們有鬧騰得太過的趨勢。
被容洛書提拔上來的新臣,還沒有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勉力支撐著,很是幸苦。
不過這些人裡,還真有那麼幾個人才,也不枉容洛書看重,據理力爭,讓皇帝也找不到好藉口來廢黜他們。
時政之艱辛險惡,甚至比前幾日容洛書主持的那次朝堂震動更甚,就連西市的市井小民,都是人人自危,天子腳下,勢力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就算一個小小的人事變動,都可能殃及到自身的利益。
而引發此事的罪魁禍首,錦容帝姬,已經在無憂閣裡大醉了三日。
三日來,她酒不離身,身邊唇紅齒白的俊美少年就沒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