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的另一半還是活著的。
因為我的腳指甲,居然不知不覺的冒頭了。
“我自己來……”
“別動,我來。”
容麒躲開了我手,居然認認真真的蹲在地上給我修起了腳趾甲。
現在是大白天,但我們卻永遠拉著厚厚的窗簾,過著晚上,因為我不喜歡陽光。
容麒也總愛自責,原本我該更好的享受生活,但卻始終都陪著他,躲在這昏暗的角落。
其實我想說,他便是我的陽光。
但是這樣的情話,要是讓他聽了去,尾巴還不翹上天。
我就這樣坐在床上,看著他仔仔細細的幫我修剪完指甲,才舒舒服服的鑽進被窩。
不過我們還是先聊了聊有關這次鬼樓的話題。
雖然並沒有如預期那樣,除掉顏瀟瀟和顏素月,不過我個人感覺還是收穫巨大的,至少我以後不會在怕她們了。
因為我也在一次次的變強。
“對了,我聽那個陰差,最後提到什麼府君大人,在陰間很厲害嗎?”我想到什麼,就隨口問了一句。
反正容麒這方面很博學,基本沒有他不清楚的。
“地府有三位府君,都是極其位高權重的,不過,我們都是幾百幾千年前就作古的人了,很少露面,而每一個府君下面,都有陰官,在協理陰陽兩界的事物。”
“那閻王呢?”
我就好奇了,地府,難道不該是閻王做主嗎?
容麒看了我一眼,笑道:“閻王已是位列仙班的存在,如無必要,根本不會插手陰間的瑣碎事物,所以電視上演的,都是假的,你可別信。”
我吐了吐舌頭,“位列仙班?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嗎?”
容麒的神色,出現了幾分怔愣,搖頭道:“不知道,我沒見過。”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講那個故事?”
我突然轉移了話題問。
“你真的要聽?”
容麒確定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問:“怎麼,是個悲劇?”
容麒顯然並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人,不過他的故事還算條理分明,沒有太多的廢話。
容麒兒時在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已經是兩百年前了,而他口中這個故事發生的時間,則是古代,想必應該是更久遠一些的故事。
就像西方童話裡,開篇總會用很久很久以前,一筆概括。
所以這個故事是說不清年代了。
只說從前,在一個十分貧窮落魄的小村子裡,有個打石匠,叫楊老歪,一聽名字就是個窩囊人,早年跟人學了幾門手藝,專門給人打個墓碑,打個石器的度日。
勉強在村子裡還可以。
而打石匠,每天除了打石外,主要更多的時間,還得到山上去採石,專採那些適合做石料的石頭,每次都跟同村的幾個石匠一塊去。
可因為楊老歪窩囊,每次採石,都分不到最好的。
這次也一樣,不過他最近接了個活兒,也不容他滿不滿意,必須得開工。
而這個活兒呢,是給鎮上一戶人家,打墓葬用的石碑。
別看楊老歪人老實,手藝還是不賴的。
可這次不知怎麼的,就犯了邪,原來呀,他分的這塊石料,看著也是可以用的,但邪就邪在,明明要打光滑的石碑,可楊老歪,每次一下錘子。
都是手一歪,給打錯了。
這麼一次兩次的錯,生生把就把這打石碑的石料給毀了。
不僅如此,這接連莫名其妙的手歪,還陰差陽錯的,在石頭上給打出了一張人臉。
一張活靈活現,女人的臉。
不過這楊老歪當時可沒那藝術細胞,能看出有張臉。
最後眼看這活兒就要黃了,氣的楊老歪一錘子就把這廢了的石料給砸了,但萬萬沒成想,一顆雞蛋大小,碧青碧青的美玉,就從這廢棄的石料,滾了出來。
可把一串大子兒都沒見過的楊老歪也驚住了。
他抖顫著撿起那雞蛋大,碧青碧青的美玉,看了又看,在確定自己不是發夢後,趕忙就進了屋,跟做賊似的,把門緊緊的一關。
堂屋裡,做飯的媳婦就奇怪了,你沒事關門做什麼。
楊老歪這才把玉給媳婦一看,夫妻二人,登時樂的跟什麼似的,想不到他楊老歪窩囊窮了一輩子,居然還有這等福氣。
楊老歪的媳婦,就說,這